裡了?”
孫琛彷彿抓住了最大的底氣,他腰板挺的極直。
“孫照磨武斷了,我第一日來到照磨所,孫照磨便不允同僚對我實施幫助。剛剛已經誤會了我一次。短短的時間裡,又來誤會我第二次。不知我何處得罪了孫照磨?”
藍青話音一落。
窗外的徐茂眉頭緊蹙。
而衛廣白也變了臉色,孫琛針對藍青?這是為何?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只是在督促。”孫琛說著,自己又開始氣了,怎麼被藍青帶偏了?
外間的眾照磨,此時噤若寒蟬。
刑部尚書衛廣白可是刑部最大的頭,他今日怎麼來到照磨所這等小小的部門?
衛廣白那等那等大人物,以往從來不會來照磨所。
而此時,衛廣白不不讓眾人做聲,靜靜的看著孫琛發怒。
這是為何?
眾照磨心中大惑不解,難道是與藍青有關?還是因為別的事?
眾人心中不停地嘀咕。
就在這時,只聽孫琛怒道:“現在說的是你翫忽職守,你別東拉西扯,以圖矇混過關。”
藍青面不改色:“孫照磨,你口口聲聲說我翫忽職守,可有證據?若無證據,如此發言,大為不妥。你雖是我的上官,也不能信口開河吧?”
“證據?你來到照磨所才多久?你的公務可完成了?這兩摞卷宗謄抄完了嗎?”
孫琛眯起眼睛,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特別是看到藍青不說話,他心中更加得意。
“這兩摞卷宗,恐怕你幾日都完不成吧,而你剛剛在做什麼?有卷宗不去謄抄,反而去看《大啟律》?這不是翫忽職守,又是什麼?”
孫琛感覺自己已經佔了上風,完全抓住了藍青的命脈,懟的他啞口無言。
孫琛抬起下巴。
接下來,就等著好看吧。
毛頭小子,跟我鬥?
還嫩了點。
窗外的徐茂眼眸盯著藍青,心中變得不安。
難道藍青果真如那位照磨所言?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藍青雖然才學深厚,但初到京師,第一次進入官場。
想必不懂得變通,還沒有學會如何處理公務。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改日需找人教一教他,免得日後在此事上吃虧。
一旁的衛廣白也是眉頭微蹙。
若藍青果真對公務不甚上心,那麼便由那位照磨去處理吧。
他悄悄拉了徐茂,準備帶他悄悄離開。
只是,還沒碰到徐茂的衣袖,便聽到藍青再次開口了。
“孫照磨,你剛剛說這兩摞卷宗,我幾日都完不成,看來這並不是一日能完成的公務量。而你為何一早讓人交代下來,這兩摞卷宗是我今日需要完成的公務?”
衛廣白伸出去的手一滯,這位孫照磨有問題。
徐茂臉色微變。
此人在為故意難藍青。
徐茂沉浸官場數年,這等小手段,他一清二楚。
眾照磨當即替孫琛一驚,衛尚書可在旁邊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