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遠現在什麼都喝不下,他只想喝水,“水,我想喝水。”
聽到花致遠的話,梁玉懊惱的拍拍額頭,驚呼道:“對,喝水,我怎麼忘了,你這麼久都沒喝過水。
雖然我也拿筷子潤過你的嘴唇,但沒喝進去,始終是不一樣,你等等,我這就去拿水過來。”
梁玉對花致遠囑咐道,花致遠回了個嗯,梁玉就起身下床,去給花致遠拿水。
等梁玉把水拿過來,喂花致遠喝下時,花澗也起了,他出來到院子裡的背後洗漱。
進屋時與梁玉撞上,梁玉一臉欣喜的告訴花澗:“小花,你阿父醒了!”
驟然聽到這樣的好訊息,花澗激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來不及確認是否是自己幻聽。
猛的跑到花致遠他們的房間,推開門,就與花致遠的視線撞上。
花致遠看到花澗,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花澗看到花致遠,昨天到現在壓抑的害怕險些壓制不住。
但考慮到花致遠現在的情況,他不想再讓花致遠為自己擔心。
花澗做了個深呼吸,平復好心情,慢慢走到花致遠躺的床旁邊坐下。
輕柔的問道:“阿父,您終於醒了,您現在感覺如何?”
花致遠除了動不了,其他功能沒問題,說話功能也在喝過水時候恢復。
花致遠慢悠悠的回道:“好多了,但是全身動不了,只能輕微動動手指,現在是什麼時辰?”
花澗:“阿父,您是昨天受的傷,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花致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花澗:“阿父,您到底是如何受傷的?劉大伯說看到您的時候,您正一動不動的躺在灌木叢中,幾乎沒了氣息。”
花致遠回憶自己是如何受的傷,一邊回憶一邊告訴花澗:“那天阿父像往常一樣到山上打獵。
誰曾想在山中尋覓了許久都不見任何獵物的影子,正當阿父鬱悶不已、心灰意冷之時。
剛爬上一個小坡,就看到一頭黑熊,可惜阿父與那頭黑熊是正面撞上。
在阿父看到那頭黑熊之時,那頭黑熊也看到了阿父。
阿父不是林寒,當時那頭黑熊既不在陷阱裡,也沒有受傷。
阿父只能跑,跑出一頭生路,可惜一開始阿父離黑熊的距離就很近,壓根沒跑過黑熊。
沒過多久就被黑熊追上,阿父幾番躲閃,始終躲避不及。
最終被那黑熊的利爪拍到胸口,不過那時正好處於一個斜坡,阿父就順勢滾了下去。
最後也不知滾到了哪裡,反正阿父半路就暈了,也不知滾到了哪裡。
看來你阿父我命不該絕,老天爺還是眷顧著我的。”
花致遠說的平淡,花澗聽著卻很兇險,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花致遠的傷還沒好。
導致他不敢做大表情,只能這樣平平淡淡的敘述。
花澗一想到花致遠差點離開他和爹爹,眼淚差點就繃不住了。
但想到花致遠現在這個樣子,他不想再讓他操心,只好強行把淚意憋回去。
花澗感慨道:“真是兇險,好在阿父已經從熊口脫生。
說來也是緣分,劉大伯說他剛剛上山多久就看到了您,接著就把您背下山,又背到鎮上濟世堂。”
花致遠知道自己傷的重,也隱隱能猜測到自己的醫藥費不便宜。
但猜測始終是猜測,沒有得到證實,於是他直接詢問花澗。
花致遠:“小花,你跟阿父說說,阿父的藥錢是多少,是誰給阿父開的藥?”
花澗本不想說,但花致遠執意要問,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花致遠還是會問梁玉,倒不如自己現在告訴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