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用了這具身體,這些恩情自然也該由我來還。
不過我家裡現在也沒什麼東西,唉↗對了,我正好抓了一隻活兔子,就把這隻兔子給他吧。
別看林寒心裡想了這麼多,其實也才過去幾秒而已。
林寒:“原來是花伯父家的,我怎麼沒在花伯父家見過你?”
花澗:“我見你時你正昏睡著,你還沒醒我就去私塾了,所以你不曾見過我,幸會。”
林寒茅塞頓開,一直扛著黑熊站著跟人說話也挺累的,林寒就把黑熊放下了。
黑熊落地發出砰的一聲,他提起趴在黑熊身上的兔子,朝花澗遞過去。
說道:“原來如此,這不巧了嗎這不是,自我醒後便一直疲於生存,不曾上門道謝,倒是我的不是了。
近來我身體好了許多,又學會了打獵,也能維持生計了。
這隻兔子也是我剛才在嵊山裡打的,算是我作為小輩給花伯父的一點心意,你拿回家去吧。”
聽到林寒要將兔子給他,花澗被嚇了一跳,瞳孔猛地放大,那雙桃花眼瞪得圓圓的。
花澗聲音不復先前的平靜,帶著些許慌張:“不必不必,家父救人時未曾想過回報,你不必這樣。
你生活艱難,這兔子你還是留給自個吃吧。”
林寒瞧著,此刻的花澗竟有點像林寒抓住兔子耳朵時被嚇到的兔子,莫名有幾分可愛,看的林寒心癢癢的。
花澗拒絕了他,他也不惱,反而笑道:“花澗,你就收下吧,我自小爹孃便教導我要做個知恩圖報之人。
之前我爹孃俱過身,身無分文來到杏花村,故後來被花伯父救了,也拿不出東西上門拜謝。
如今我已有捕獵能力,能養活自身,你看我這不是還打到一頭熊了嗎。
這黑熊掌能入藥,賣了能值不少錢,它這身皮子也能賣不少錢,你不必為我考慮。”
林寒這一笑,倒是讓花澗認識到他的俊朗,即使臉上有灰和少許泥土,仍不掩分毫。
當然花澗還是不想收,不過神情已有些許動搖:“不……”
聲音戛然而止,花澗婉拒的話說到嘴邊,剛將蹦出一個字就被林寒打斷。
林寒快速又傷心的說道:“你不收,莫不是看上這兔子,是了,好歹是救命之恩,區區一隻兔子哪裡夠。
只是我現如今手上並無銀錢,待我將黑熊賣了,再備上厚禮上門。
可這兔子你今日可得收下,否則我良心難安,今後怕是要吃不好,睡不好了。
花澗,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別讓我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可好?”
林寒這一番話說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花澗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且他心裡也莫名不想拒絕林寒,這個想法很小,小得他幾乎毫無察覺。
花澗這下只能收下了,他並不是一個善心氾濫的人,可他打心底裡覺得林寒很慘。
他啟唇說道:“好吧,我收下了,你也必要太過傷心,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你這般有能力,以後定會過得很好。”
說完,他從林寒手中接過兔子,交接的過程中兩人的手不小心觸碰了下。
花澗嚇得下意識捏緊手裡的兔子耳朵,疼的兔子劇烈掙扎起來,花澗才反應過來,連忙鬆了力氣。
林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嚇到,雖然花澗表面上與男子無異,但根據這個世界的設定,雙兒和男子可是兩種性別啊。
入鄉隨俗,又有原主二十年的記憶加持,林寒早在心裡清晰的認識到花澗和他之間算是異性。
他表面愣怔,心裡卻想著剛才的畫面:難道這就是雙兒和男人的區別?
手柔軟的像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