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青伽陵頻迦紋的圓領缺骻袍袖口, 露出一截羊脂玉雕琢而成的修長手腕, 又兼腰身筆直, 氣韻清正, 只靜默地立在那處, 仿若歲寒茂松, 幽夜逸光。
鄭培見慣了自家主上的儀容, 都不得不在心裡暗嘆, 有些人就是得上天眷顧, 生來便是與眾不同。
慕衍側過臉,淡淡地瞥他一眼,便猜出三分來意。
「洛京的情形如何?」
鄭培笑吟吟的。
「還不是跟陛下先前預料的一模一樣。齊王前腳出了詔獄, 跟衛家那老頭子見了一面,連哄帶嚇,強硬地得了他手裡的實權。轉頭就翻了臉,領兵將清河王連同衛家人一道都圈禁起來, 倒打一耙,說他們是要謀逆篡位。」
他咂摸兩聲,似是喟嘆,「果真是好算計。若不是您好心,提前安排著讓咱們的人私底下偷龍轉鳳,照著清河王病重遭罪還缺衣少食的困窘,指不定早就……」
鄭培收住話頭,輕咳兩聲,「洛京現下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慕衍擱下筆,將他遞上的信件拆開來看,不置可否。
鄭培迫不及待地旁敲側擊,「陛下,真要說起來,您為著西州這爛攤子,可也有好幾日都不曾去見縣主了。」
慕衍眉梢微動,手上動作頓了下,才又繼續。
鄭培叉手肅立,心裡念頭轉個不停。
因明面上與蘇覽父子翻臉,陛下未免節外生枝,的確刻意歇在前宅,雖說嘴上沒多說,但心裡大約也是想的。
若否,也不至於每日他都能看見陛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院方向遙望幾回,更別提日日早間他親自讓人送過去的信件。
思及此,鄭培忍不住又攛掇兩句,「依臣之見,也該到了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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