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經驗的人,差不多這個時候就好,太醫診脈也說她現在恢復得差不多,是可以與聖上合房的。
出於女子的矜持,蘇笙還是低頭啐他道:“這事有什麼要緊的,您想將我拘到太極殿去做什麼壞事?”
“可做的事情自然有許多,皇后疼得這樣厲害,難道不算是要緊的事情麼?”聖上似乎不覺得這事有多麼羞於啟齒,雲淡風輕道:“阿笙自己答應下來的事情,該不會還要賴賬罷?”
郎君從前調情的手段也有很多,蘇笙心下倒也沒有不情願,但她同孩子在一起久了,仍有些猶豫地和他講條件:“可雁奴每日是習慣了要嘗一點的,聖上多少得給他留些。”
太子同皇后日日都在一處,他不過偶爾嘗一嘗還要被妻子擔心份量。天子心下雖然並不認同皇后的想法,面上卻仍是笑吟吟地誘騙著她,“好,依你就是。”
自從聖上御極之後,太極宮中還是頭一回有了嬰兒啼哭之聲,從前那位東宮的庶子與現在的太子相較,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皇后已經調養好了身子,可以與聖上攜手出席,因此這一場宴會辦得極為盛大,聖上索性遍邀諸國使節觀禮,叫這些屬國也拜一拜大唐未來的君主。
魯國夫人是在皇后出月前兩三日才回府的,如今的蘇家雖然是平常人家,但朝中親貴大半曉得蘇皇后出身,聖上愛屋及烏,連著謀逆的罪都不鹹不淡地放過去了,底下的人巴結還來不及,哪敢落井下石,仰仗著皇后與太子,蘇氏雖舍了一半身家,過得反而比以前還要舒心些。
溫舟瑤在皇后出席宴會之前特意到了千秋殿看她,皇后今日戴了十二鈿並兩博鬢,身穿禮衣,行動之間儀態端莊,叫她見了都有些不敢認。
“我看阿瑤也戴了五鈿,想來你夫君如今也可朝參議事了。”蘇笙叫人抱了太子到溫舟瑤的懷中,同她笑道:“你之前洗三宴送來的玩具制樣新奇,不知道是哪裡淘弄來的,雁奴見了很是喜歡,聖上也問了兩句的。”
“這是大食那邊的東西,那些被遣來大唐的使節想要巴結皇后卻苦於沒有門路,便尋到了我的頭上,我只是借花獻佛罷了。”
溫舟瑤倒也不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太子逗弄,這種抱一抱東宮的福氣並不是誰都能有的,“娘娘如今身居天下之高,只要您喜歡,就算是想要日月星辰也有人會想方設法地替您摘來。”
“他們想同聖可汗討要公主,聖上卻沒有允准,甚至還訓斥了一番,自然會惶恐。”聖上與她提起過大食使節的算盤,聖可汗嫡出的公主他們不敢奢求,但估計偏枝宗室總有可能,像是當年吐蕃贊普戰敗,文皇帝也曾將皇后十分寵愛的博平縣主冠以公主名號嫁去做了王后,便動了求娶永寧縣主的心思。
蘇笙也知道皇帝心意,陵陽長公主如今做了女冠,丈夫被人處死,子嗣也被流放,養女算是她身邊唯一的安慰,皇帝對這個妹妹心存一絲情分,還是不願意嫁了她的心頭肉,“陛下無意令宗室和親,叫他們少打這種算盤。”
當年的博平縣主能依靠著邊境的唐軍與自己的手段鎮住吐蕃君臣,而永寧縣主多病柔弱,一旦嫁去異域,大唐的軍隊鞭長莫及,只怕是在催死。
如今的她也同皇帝一般,一句話之間便能斷人生死禍福,所有人都將仰視著自己,
然而這位置說是光輝萬千,卻也十分不易,後宮裡的事情自然是由著她來,但事情一旦涉及前朝,她須得公平持正,不能由著性子亂來。
“我若要日月星辰有陛下會替我去摘,何須旁人。”蘇笙笑著朝向溫舟瑤道:“他們都尋到你身上了,想必也是病急亂投醫,如今國家承平,兩國交好,但若是他們再這樣上躥下跳,恐怕是求親反疏。”
聖上入千秋殿之前聽見她們姑侄說話,便駐足簾外不忍驚擾,聽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