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擔心了好幾日的。”
冬至當夜她瞧見裙下有點點血漬,還以為自己是來了的,誰想到也就是那麼一點,後來就沒再來過了。那幾日聖上有意,她都擔心得很,就婉拒了榻上的事。
聖上本來瞧她不勝承恩的模樣,是想與她溫存片刻就放人去睡的,可現下突然來了精神,他起身坐在榻上以手支額,教蘇笙枕在自己的腿上,“阿笙,你這次來得不多麼?”
蘇笙現在懶待動彈,卻還要被皇帝問起這種私密之事,便以手覆面,敷衍著郎君:“您一個男子問這些做什麼,這些都有女官記著呢。”
聖上也覺得在理,就放過了這一節,但手卻還是撫弄著她的青絲,作弄著不準人睡覺:“那阿笙,你從前的時候每到冬日難道也會如此渴睡?”
蘇笙被他這般逗弄得狠了,勉強回憶著往昔,“之前冬日我天天起早讀書還好些,但是今年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明明睡得更久了,但人還是困得厲害。”
她惆悵道:“聖上,您說我是不是已經老了,一日看不夠幾本賬冊,就要睡過去了。”
“你要是老了,那朕成了什麼?”聖上一時覺得好笑,“阿笙,你這是睡多了,久臥傷氣,看來以後朕去早朝,也不能叫宮人太縱著你晚起了。”
聖上也只能這樣口中責怪她,待他離了千秋殿,這些宮人都是要聽蘇笙的,照舊還是得由著她的性子來。宸妃想睡多久,還是她自己來定。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蘇笙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她握住聖上的手,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但現在夜已經深了,您總該放我去睡的。”
“不急,朕同你沐浴過後再睡也是一樣。”
聖上瞧她這一副鴕鳥般的模樣不覺莞爾,將快要睡著的姑娘抱到了浴間,但這次稍微有些不同,聖上從前都是同她在一處沐浴的,偶爾還會在水中鴛鴦交頸一番,可是這次卻是喚了宮人進來小心服侍,自己卻另外擇了一處地方匆匆沐浴,讓御前的內侍進來服侍。
元韶本來只負責看著內侍們整理床榻,聽到聖上的吩咐還當今夜帝妃合房出了什麼差錯,宸妃一向受寵,這似乎還是頭一回惹惱了皇帝。
但等他進到浴間之後,元韶才發現並不是這樣一回事。
聖上沐浴的時候拿了宸妃起居的記錄,即便是飲食起居如此細微的事情,看著竟也不覺煩悶,只是神色似有鬱郁,見元韶進來,便淡淡道:“千秋殿的這些奴婢是你親自選出來的,怎麼做事這樣不濟,她近來嗜睡,暴飲暴食,月事又不暢,怎麼沒人告知朕躬?”
平時在他面前,蘇笙還是極為規矩的,沒想到這半個月稍微有些顧不上她,宮人居然會疏忽至此!
聖上的語氣雖然平淡,然而元韶卻知道若他不能給出一個解釋,恐怕自己這個內侍監也做不下去了。
他跪在地上,惶恐不已:“冬日寢殿溫暖,娘娘嗜睡貪食也是常態,只是後來娘娘又擔心發福,又自己節制飲食,若聖上不在千秋殿,膳間食不過半碗就撂了筷子,還不準奴婢同聖人說起。”
至於月事,他一個宦官關心留意也沒什麼用處,聖上一早就將專屬於自己的太醫院使指給了宸妃,然而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女子婦科症狀複雜,宸妃大約又不肯乖乖用藥,偶有反覆也是常事。
但宸妃怎麼可能會有錯,錯的該是他們這些服侍的人,元韶磕頭的時候用了些力氣,一室沉寂,惟聞地板咚咚之聲,足見內侍監的用力,“奴婢未尊聖令,自知罪該萬死,還請聖人責罰。”
不是因為生了病而吃不下那還好些,聖上聽他言下之意,大概不過是這姑娘年輕愛美,不好意思讓自己面對她冬日的豐腴,用了些錯誤的手段叫自己看起來輕盈纖瘦。
“起來罷,你不用在朕面前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