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登基之後也不會待她好,若是有了孩子,嫡長子之爭也夠朝臣們挽起袖子打一架的了。
聖上笑而不言,蘇笙輕輕擰了一下他的腰:“這是誰給您出的主意,簡直壞透了!”
“除了你的好哥哥,還能有誰?”聖上慢條斯理道:“他平日在大事上正經,私底下卻是一肚子的壞水。見那幾日閣內吵得不可開交,就同朕抱怨了幾句。”
不過這種主意說說也就算了,皇帝也沒有當真,困獸猶鬥,他將太子逼得緊了也不好,聖上不是沒想過藉著這些事情逼迫東宮,但蘇笙正要入宮,他也存了私心,不願意在這個檔口添亂。
蘇笙聽見這加重了音的“好哥哥”,就曉得聖上心裡這件事還沒有過去,她被聖上用這件事拿捏得久了,也生出幾分惱意,左右夜裡都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她也起了捉弄皇帝的心思,“您要是想做父親也容易得很,我現在就能全了您的心願。”
聖上疑惑地“嗯”了一聲,看著懷裡純潔無瑕的姑娘逐漸靠近也不疑有他,美人玫瑰色的唇瓣在郎君的耳邊輕輕吐出蘭息,在這份刻意營造出的緩慢之中,逐漸生出些曖.昧情思,她一字一頓,像是做什麼壞事一樣,將那幾個字送到了天子耳畔。
“阿耶,疼疼我麼。”
蘇笙早已經蓄勢,說完這句便迅速起身要下榻,卻被人手疾眼快,一把拽回來抵在了榻上,她自以為得了天子一諾,便勝過免罪金牌,被人困在榻上,面上仍帶了笑意,“聖上息怒,是臣妾錯了,您別同我一個小女子計較成不成?”
她簡直就像是蠱惑人的妖精,聖上瞧她這般口是心非,表面苦苦哀求,實際上十分得意,哪裡有半分認錯的悔悟,本來今晨情動,憐她初次也不好強求,現下看來,倒是這姑娘自己說謊了。
明明還能容納得下,偏偏不肯侍奉。
聖上盡力剋制著自己不去瞧這妖精有多麼動人,他平靜地去拿了藥膏過來,叫她躺好,“把藥上好,咱們就出去,過幾天再叫太醫院送一盒過來。”
蘇笙偷偷瞥了一眼聖上那處,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動,因此也就放心了幾分,她戲弄了皇帝,反倒要叫聖上來親自服侍自己用藥,心下有少許不捨,“您放在那裡,我叫藏珠進來服侍就好了。”
“你願意叫一個未嫁女瞧見朕現在的模樣?”聖上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容不得她拒絕,“人心難測,阿笙不怕別人生出些別的心思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聖上浴衣的領口處已然微微敞開,好像還被湯泉打溼了幾分,他平日帝王常服只襯托君王威嚴,如今這一身閒散裝束倒顯出與往常不一樣的魏晉風流之態,蘇笙抬眼瞧見都有些愣了,她含羞默許了天子的動作,後宮所有女子都是皇帝的,她與藏珠雖好,但同樣也得有分寸,夫妻之間遠比主僕更親密,既然聖上有心服侍,便也就隨他好了。
蘇笙乖乖地合上眼睛,像是從前藏珠替她上藥時那樣,打算小憩片刻,然而等這特製的藥物剛剛送入,她突然就僵住了。
“聖上,您這是………”
平常慣用的送藥之物,可沒有這麼叫人害怕。
“知錯固然是好,可也不能不罰,否則長此以往,豈非所有人都敢頂撞朕躬?”
聖上擒住了這姑娘,他逗弄她道:“朕就罰阿笙替朕生一個孩子罷。”
蘇笙百口莫辯,她微微慌亂地向後挪身,再沒了之前的促狹,“郎君,可我是認了錯的,不該從輕發落麼。”
“這已然是酌情減過的處罰了。”聖上存了親近的心思,連這種不持重的話說得也是面不紅心不跳,“否則就得是兩個小娃娃了。”
“可您是答應過我的……”她抱有最後一點幻想,“君無戲言,哪能出爾反爾呢?”
“阿笙,郎君教你一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