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榻上都被弄得不能看了。
“羞都羞死了,您還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她的手指試探著撫上男子的喉結,面容仍有承恩之後的倦色,同他溫言軟語道:“郎君,你就放了我嘛!”
“你這是要教我放人的意思麼?”聖上瞧她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媚態,便能想到她夜裡燕好時輕柔婉轉的哀求,叫人怎麼聽也聽不厭。可他也不好太勞累著這個姑娘,他嘆了一口氣,只是將蘇笙放到了浴池之中,自己走到了另一邊別過眼去。
“你昨夜辛苦了,今日朕不碰你。”她說沒有傷到,但聖上留意到這姑娘行走之間還偶有不便,雖然沒見到傷,可也該取些消腫的藥膏塗上,“朕叫太醫署備了些特製的藥,一會兒給你塗上,明日就能好了。”
“這可是陛下答應好的,您不動我。”
特製的藥塗到哪裡蘇笙也是知道的,就像榫卯剛開始彼此適應,也會在卯裡塗一些潤澤之物防止損傷,她望了一眼聖上一如往常的面色,並不像是想做什麼壞事,“那我要藏珠替我來塗。”
從前姑姑吩咐她在那處塗抹潤澤緊緻的香膏,怕她自己下手沒有分寸,不小心壞了自己的清白,也是叫侍女拿了小匙替她來塗抹的。
“都依著你,”情動是不由自主,但聖上已過而立,這麼一點事情也不是忍耐不得,他隨手解開自己的衣物,也浸入了浴池。
蘇笙長到這麼大還不曾同一個男子在一方浴池□□浴,聖上寬褪衣物的時候她雖側過頭去,但還是留心著聖上的動作,偶然瞥見那衣衫下的偉岸情景,忽而想到肌膚相親時的悸動,身子輕顫了一下,幾乎不敢抬頭再看。
蘭湯灩灩,花瓣飄散,美人坐於其中,正如三尺寒泉浸明玉,顧影自憐之狀甚是可愛,皇帝看她被熱氣燻紅了的面頰,哪裡移得開眼睛,但最後還是剋制地問了一句,“可是要人過來服侍麼?”
蘇笙搖搖頭,“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這一點事情總還是會的。”
誰也不是天生就需要人服侍的,剛剛聖上命宮人都退了出去,外面那些人還不知道要怎樣想裡面的兩人,她現在這情狀完全不想見人,只想就這樣與自己的夫君獨處。
聖上含笑看著她,雖然不說什麼,卻叫人臉上莫名地發燙,明明他是在浴池的另一邊,卻像是用目光來撫摸觸碰她一般。
“阿笙,”男子凝望著她許久,竟不見這姑娘轉過頭來,便先喚了一句她:“怎麼不肯理人了?”
這樣簡單的兩個字,被聖上念出來總是如此的纏綿繾綣,蘇笙微微轉過頭來,嗔他一句:“女色是刮骨的鋼刀,聖上怎麼還一直瞧著,不怕傷了御體?”
“你這話似乎有什麼別的意思。”聖上沐浴完畢,先一步踏出浴池,走到她身邊輕聲調笑,“朕好與不好,你還不知道麼?”
蘇笙被他這樣調笑弄得不好意思,聖上好倒是好,可就是太勤了,她舒服歸舒服,但想想那事多少還有些怯意,“您是不是學過什麼採陰補陽術,怎麼我一個不出力的會這樣累?”
“朕要是學會採陰補陽,早就學黃帝御三千女,白日飛昇了。”聖上笑話她道:“分明是阿笙自己憊懶,要是多學學騎馬,或許不會如現在這般難捱。”
孫思邈在《千金方房中補益》中有言,昔黃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莊子》裡面更為誇張,稱其為“御女三千,白日飛昇。”,雖然皇帝在那方面一次比一次有進益,然而怎麼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駭人聽聞的地步。
溫泉泡久了對人也不好,她將手搭在皇帝的腕上借力,踩著漢白玉階出了池子。
聖上取了錦緞將人裹好,忍耐著教她躺在浴室的榻上歇息,蘇笙體貼地讓出了一半的地方給他,聖上卻不同她緊挨,只是偶爾吻上經了溫泉濯洗愈發細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