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3 / 5)

她不親近,英宗也有自己的兒女,分在妹妹身上的疼愛就少了好些,宮中一向是拜高踩低,她自己不願意受這份氣,就不來參加夏獵了。

蘇四娘子還是太子的未婚妻,她這樣稱呼也無不可,然而聖上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旋即打趣道:“你同那些小姑娘混在一起做什麼,倒不如同朕與襄王一道,亦不會有誰來笑你。”

襄王心下不忍,微微遲疑道:“皇兄,陵陽畢竟是女兒家,圉官會將熊豹提前放出,萬一侍衛護衛不及……”

“我就是謙虛一下,四哥未免也太小瞧我了。”陵陽長公主也起了好勝之心:“大哥哥說的是,就該叫我跟著你們去,省得四哥這樣小瞧人。”

陵陽長公主這個年紀,與那些小姑娘也玩不到一處去,她臂力不差,十來歲的小郎君單手就能提起來,襄王望向這個一母同胞的姊妹,欲言又止,然而天子的目光投來,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應了一句:“臣這就去安排。”

以陵陽的能力,即便是遇上了那些……應當也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有她在,之後的事情也會順利許多。

聖上微微頷首:“若無其他事情,你們便下去罷,朕也有些乏了。”

襄王和陵陽長公主起身告退,行到路半才見滕王赤了臂膊,揹負著荊條往聖上所在的南薰殿去,陵陽長公主究竟是個女子,她不自在地別過眼去,“王兄,這光天化日,您這是唱哪出戏呢?”

滕王的年紀不算太大,但已經開始有些發福,日頭毒辣,把他那身不曾見過天日的面板照得如女子一般白皙,他神色鬱郁,見到了襄王與長公主還有些羞愧,“家門不幸,說來話長。犬子今日唐突了蘇氏娘子,惹得聖上雷霆震怒,他現下躺在榻上動彈不得,便也只得我來負荊請罪了。”

襄王不覺莞爾,陵陽長公主勉強忍住微微揚起的唇角,“那王兄便快些去罷,聖上今日飲了酒,說不得一會兒還要歇一歇,你去得遲了,不知道還得在外頭候上多久。”

歷代滕王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當年文皇帝崩逝,全國舉喪,但是身為文皇帝的兄弟,滕王竟擺了三日的酒席,他與兒子素日還有奪人妻女的愛好,要不是這兩位沒活到大聖皇后掌權便因酒色傷身而去世,王位襲爵說不定早就沒了,有這樣的家風,才有世子那樣的後代,那是理所當然,哪能說是家門不幸呢?

陵陽長公主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是怎樣唐突了蘇氏,居然還會被聖上知道,見滕王紅著一張臉往南薰殿走,心裡也覺得他是活該:“大哥哥到底還是心慈,要是阿孃掌權,藩王輕薄內宮女眷,王兄現下哪裡還有負荊請罪的命在?”

襄王的思緒卻飄到了另一處,陵陽長公主說了幾句不見他回應,也頗有些奇怪,“四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曾經見過英宗貴妃幾次,那妖冶女子除了容顏叫人過目不忘,體香亦是一絕,她身上的香氣與聖上衣間混雜的倒是有那麼一點相似,然而英宗貴妃從感業寺祈福過後直接回了行宮,若說聖上與她有私,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隨口敷衍了一下,“你說的也是。”

……

這一場馬球賽起初倒是賓主盡歡,然而後來聖上忽然駕臨,誰也沒有了繼續的興致,便匆匆結束了。

今日蘇笙與溫舟瑤都是騎過馬的,兩人白日就傳了水來沐浴,蘇笙洗上一次十分麻煩,溫舟瑤都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那裡瞧東西,蘇笙才圍了綢布出來。

“阿笙你瞧,這些都是滕王送來的賠禮。”溫舟瑤忍不住感慨道:“宮人們說聖上今日罰滕王在門外跪了半個時辰才許他進殿,把他嚇得不輕。”

蘇笙關心的卻不是這個:“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訊息都能傳到這裡來了?”

“那可是南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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