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5)

聖上從前沒有生育自己兒女的想法,或許待太子還能親如父子,但到了這種地步,怕是皇帝也不願意再叫他一個英宗庶子佔著這個位置了。

“熊掌與魚,即便是朕,亦不能二者得兼,他總得捨棄一樣。”聖上說起東宮,面上並無波瀾:“朕又不曾逼他。單看在他眼裡,何為熊掌珍珠,何為魚目沙礫了。”

……

陵陽長公主在南薰殿等得有些睏意,她是孝皇帝與大聖皇后唯一的女兒,今年也二十有七了,與幾位兄長不同的是,她是個女兒家,因此從小受盡父母與兄長的疼愛,視若掌上明珠,即便已經嫁作人婦十餘年,也很有幾分稚氣,聽見內侍通傳皇帝進殿,禮都沒有行,直接拽住了皇帝的衣袖。

“大哥哥,你今日是到哪裡會佳人去了,身上染得這樣香?”陵陽長公主抱怨道:“我和四哥坐在這裡都要悶壞了,您倒好,自己去外面快活。”

“陵陽最近是越發地愛胡說八道了。”聖上想起了那依附在自己懷中的女郎,他們的香氣交纏在了一起,分也分不開的,若說女子身上留香確實是件風雅的事情,然而也容易留下把柄,他已經換了新衣,竟然還是被陵陽發覺。

他面不改色道:“是宮司新送來的薰香,就被你聞出來了。”

襄王見天子行來,忙躬身行禮:“臣弟見過聖上,願聖人萬壽。”

聖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日召見答對的時候隔得遠些還看不分明,現在窗外的陽光直接投射在這位四弟的鬢間,竟隱隱瞧出些滄桑,襄王這些年有些見老,渾不似二十餘歲的青春模樣。

他當初剛剛上位,朝中時局不穩,襄王也算是個有眼色的,自請去了封地,然而短短兩年的時間,他已然是老了十歲的模樣。

“四郎今日代朕辦事,著實是辛苦,私下不必如此拘禮。”聖上在上位落座,不經意間問起:“朕瞧了中書省擬的名單,永寧和世子怎麼不見過來?”

聖上說的這位永寧是長公主駙馬的侄女,她父親戰死疆場,阿孃也殉夫而亡,因此聖上破例賜封她為縣主,記在了陵陽長公主的名下,陵陽與駙馬只有一子,並無女兒,因此對這個養在膝下的侄女亦十分疼愛,讓她喚自己母親,不用尊稱公主。

“是她自己身子弱,太醫說最好不要叫她過來。”陵陽長公主蹙了眉頭:“大哥哥日理萬機,不曉得也是自然,永寧近些年不知怎麼回事生出個喘症,現在正是熱時候,我怕她掃了您的雅興,也就讓她在府中調養了。”

陵陽好動能言,與聖上的性子很是不同,她許久未見皇帝,這次與襄王一同過來又是想為兒女求個恩典,忍不住就話多了一些:“說起來永寧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可我挑來挑去總不見個中意的,樊郎別看治軍尚可,在這事上是半點也指望不上,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厚著臉皮來求您為我們永寧指一樁好親事。”

願意攀附長公主和駙馬的人家並不在少數,只是長公主的心氣甚高,當年她選駙馬,簡直堪比宮中選秀,將長安城中最頂尖的兒郎選了個遍,才相中了樊家的二郎。

她的婚事如此盛大,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疼愛的孩子,如今御座上雖換了天子,但好歹也是她的親兄長,要將永寧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不是什麼難事。

“兒女婚事總得合了他們自己的心意才好,朕哪裡有這做月老的本事?明年曲江池宴,雁塔題詩時叫永寧也過去挑一挑,若有中意的,朕再指婚也不遲。”

科舉三年一開,明年正該是春闈發榜,皇帝會在曲江賜櫻桃宴,朝廷科舉,選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飽學之士,陵陽長公主也十分滿意,起身福了一福:“永寧平日最愛吟詩作賦,想來這些新晉之秀中必合她心意的男子,那我就代永寧謝過陛下聖恩了。”

聖上轉向襄王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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