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知道該怎麼討這份恩典了。
只是蕭明稷自己現在也知道,若是指望她現在撲到他懷裡主動親暱,那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她這麼多年過去,穿衣的喜好還是會有些變化,比起從前的清新,還是這樣的濃烈更適合一些。
蕭明稷知道金光寺這個時候去的人不會太少,而東市還沒有開始一日的熱鬧,便先吩咐車馬從東門先走,等進香回來以後,再帶她感受民間有趣的事情。
女孩子喜歡的那些首飾珠寶鋪子,有幾處其實是他自己原先的產業,今日也早早安排了清場,令宮人裝作顧客,等他們回來以後,大可以盡情挑選,也不會有旁的貴族女子冒冒失失走進來。
鄭玉磬偶爾會去掀開車側的鮫紗看車外的景象,蕭明稷並不阻止,他倚靠在車另一側的靠枕上,靜靜端詳鄭玉磬的側顏。
略有些涼意的晨光灑在她只施了一層薄薄粉黛的面容上,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偶爾不自覺地露出笑容,看著陌生又熟悉的青石街道,流露出懷念又輕快的神色。
他將她鎖在宮裡從不給人看見,只有自己私藏,但是卻也叫她心生厭惡。
其實宮裡又有什麼不好呢,她在外面嫁人,照樣是不能輕易出閨門的,便是出去交友訪客,也不過是從一個籠子走進另一個籠子,沒什麼新奇的,為什麼就對皇宮這樣寬闊且金尊玉貴的牢籠心生不滿呢?
江聞懷給太后看診了一段時間,然而每次過來回稟的時候都會強調說她不宜房中之事,需要安神補氣,他知道這是臣下有意提醒,便不敢再動她了。
但音音果然睡得一日比一日好些,便是半夜他悄悄環住了她輕啄,也不會如最初一般驚醒。
除了晨起的時候難受些,須得避著她起身,其餘倒比從前一日兩三回更好些,音音無論是用膳還是說話,都比原先要強,困了便睡,倒也不怕他會不會生氣。
他一直那樣看著鄭玉磬,並不願意出聲打破這樣兩人獨處時的寧靜,等到龍吟寺腳下的時候,他才讓馬車停下來,邀鄭玉磬下車,兩人一併走上去。
皇帝先一步下了馬車,然而鄭玉磬卻有幾分遲疑:“這裡附近這麼多車馬,皇帝便不怕旁人知道你今日攜……”
她一向是有些擔心這件事的,外面的臣子知道了皇帝與太后之間的荒唐事該怎麼辦,但是蕭明稷看著卻並不在乎,反而出言打斷了她。
“只要能和音音在一起,我從來不在乎世俗怎麼看,”蕭明稷站在杌凳之側,面上是難得的柔和,朝她伸出了一隻手,“別說一般的臣子從未見過君王,便是傳出去又怎樣,只要音音願意,我便是背上罵名,也會叫你做我堂堂正正的元后。”
他的父親便是連一個繼後的位置都舉棋不定,躊躇幾回都未曾給她,但是他卻不同,他願意叫音音做他的皇后,只是音音卻始終不肯。
其實朝廷經歷了一波動盪,更換的臣子也不少,如今能見到皇帝與身旁親近內侍的臣子並不在多數,而真正親近的潛邸舊臣,有一部分也知道皇帝是對自己的繼母存了隱秘心思,不會出去亂嚼舌根。
而那些只見過皇帝的,還真未必見過鄭玉磬,她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車內的美人聞言一笑,吩咐內侍將車帷勾起,自己探身出來。
潔白的狐裘裡伸出一隻手,並沒有放在男子那溫熱的掌中,反而慵懶地搭住了皇帝的手腕,鄭玉磬不等他說完,從杌凳上輕輕巧巧地下來了。
“人來人往的,三郎也不必說這些不鹹不淡的話,”鄭玉磬斜睨了他一眼,似乎人出來以後心情好些,與他說的話也多起來了:“瞧得出來你確實不大在乎,本來沒誰知道咱們的,你再說幾句叫人圍過來,那真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若是做了蕭明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