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工」…
也有的直接衝進人群,拿著刀砍自己一下,隨後賣跌打金創膏,百姓嫌妨礙看戲,大多會捏著鼻子掏錢,這種叫「收包」…
總之,這些人雖是皮門,但卻和各個江湖藝人的班子有所聯絡,藉著他們的場子掙錢。
當然事後,也會有一份孝敬。
這便是江湖,很多時候都是互相依存。
「給呂祖上香啦!」
「您放心,定會幫您寫上名字!」
一名「香工」在人群中穿梭,他年紀不小,已過四旬,走路還一瘸一拐,加上能說會道,心善的百姓們,都會照顧點生意。
因此,短短時間就已收穫不菲。
但這人看似做著買賣,一對賊眼卻不斷往對面街上的商會打量。
沒一會兒,便走出人群,掏出幾枚銅板,在街邊攤子買了碗酒釀丸子,一邊吃,一邊溜達,逐漸靠近商會大宅。
瞅見四下無人,他三兩下吃完酒釀,扔到一旁,猛然間閃入黑暗小巷,手腳並用,身輕如燕,順著圍牆向上爬。
剛冒出頭,他便心中一驚。
只見對面屋樑上,一頭小白狐正對著明月不斷磕頭,模樣很是虔誠。
眼前場景,著實有些怪異。
而他更沒發現的是,暗巷角落處,幾隻老鼠正抬頭望著他,不斷吱吱亂叫。
忽然,破風聲響起。
這男子暗道不妙,雙腳猛然發力,縱身一躍,就要跳入暗巷逃走。
然而人還在半空中,就有一道黑影縱身而來,一腳踹在他後背。
嘭!
男子重重摔倒在地,渾身劇痛。
他自知難以逃脫,便狠狠一咬牙,只覺一股腥臭鑽入腹中,隨即就是口噴鮮血。
襲擊者,正是呂三。
他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落在圍牆上,看著下方噴血的漢子,眉頭微皺。
與此同時,商會和執法堂的和尚們也已趕到,看到那已經斷氣的漢子,皆是面面相覷。
「怎麼辦?」
「搜,通知大師兄…」
這些人也是動作飛快,立刻分散到商會外街角,眼睛死死盯著四方,搜尋可疑之人。
至於呂三,則沉默不語返回院中。
他的任務只是防守,藉著御獸術,加上商會和執法堂的人,想要偷襲,還真沒那麼容易。
當然,呂三這性子,根本不會多管閒事,只要護著田家人就是,剩下的時間還不如修行…
遠處賣餛飩的小攤上,攤主招呼著客人,卻不動聲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待到執法堂的人搜尋無果離開,他才挑起餛飩擔子,搖搖晃晃離開了街道。
與一個賣香囊的老嫗交錯時,他忽然低聲道:「點子扎手,撤!」
黑夜中,訊息不斷傳遞。
最終,來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
燭火幽幽,一名女子正盤膝而坐。
她面容嬌好,帶著一股子妖豔,眼神卻有些滄桑,不時撫摸著懷中貓咪。
「那邊防得緊?」
女子眼皮微抬,冷聲道:「主上當初就不該助他還陽,若非他叛變,豈會弄出這麼多事…」
在她對面,站著三人,正是當時偷襲李衍的梅山法教三兄弟。
其中一人面帶憂色,恭敬拱手道:「柳香主,龜山上的計劃失敗了,黃鶴樓那邊有高手護著,這邊也無法靠近,您看…」
「咯咯咯。」
女子口中發出怪異笑聲,低聲道:「主上的性子,從來不管過程,只問結果。」
「紅女和通天三娘那邊失敗,若咱們這邊也辦不成事,我們都要死,更別說幫你們師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