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一杯。」
說著,就將他請入飯館。
這個飯館,明顯是漕幫的暗堂,方才爭鬥,連掌櫃和廚子都拿起了刀,而如今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幹活。
很快,幾碟小菜和酒水就被搬上桌。
李衍本不想摻和這江湖爭鬥,但既然已經看見,繼續裝糊塗也太過虛偽,於是點開口詢問道:「韓長老,怎麼和排教的人又鬥上了?」
「別提了。」
韓坤嘆了口氣,搖頭道:「武昌那邊的排頭石宸勾結妖人,已被抄家,手下的勢力也散了。」
「鄖陽漢水那邊,有『魏老八』和『黑魚頭』兩個排頭爭鬥,『黑魚頭』也被查出,暗中和天聖教有關聯,還幫其走私火器,已被都尉司斬殺。」
「原本『魏老八』會接受這兩方勢力,但經此一事,朝廷對排教已有些不放心,就將押運糧草的一部分活,交給了我們漕幫。」
「『魏老八』不服氣,處處暗中挑事,但這是朝廷的命令,我們又有啥辦法?」
「唉~真是無妄之災。」
韓坤臉上全是無奈,但李衍卻根本不信。
漕幫若真的不想惹事,根本不會接這活,恐怕是想趁此機會,將勢力擴充套件到長江。
只要在長江站穩腳跟,漕幫的力量,頓時能壓過排教,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哪會錯過。
「韓長老辛苦了。」
李衍也不點破,又看向旁邊雷破山。
雷家是鄂州江湖大豪,難道也參與了其中?
雷破山也是精明之人,一下就猜出了李衍所想,面色凝重搖頭道:「秭歸那邊,土司城的勢力又開始集結,恐怕有大圖謀。」
「父親讓我幫忙押運糧草,務必不能讓宜昌斷糧,雖會得罪排教,但事關大局,不能有半點意外。」
「原來如此。」
李衍一聽,頓時瞭然。
雷家和漕幫排教又有不同。
他們乃是岳家軍後人,雖身在江湖,但腦子裡全想的是建功立業,一直在向軍中靠攏。
這次西南之戰特別活躍,估計戰後,就能得到朝廷承認,讓黃梅縣的岳家軍後人子弟們進入軍中。
韓坤又敬了一杯,詢問道:「李兄弟,這是要去哪兒啊?」
李衍回道:「接了個活,來江夏幫人辦白事。」
韓坤啞然失笑,「以李兄弟你們的名氣,如今還需要做這個?」
李衍隨意回道:「吃的就是這碗飯嘛。」
說著,猶豫了一下,開口提醒道:「在下收到一些訊息,但事關軍中機密,也不能多說。」
「二位要押運糧草,或許要堤防的並非排教,而是江中妖邪,留意軍中動靜,切莫夜間行船。」
「還有,此事最好別亂說。」
「主家還在等著,在下先行離去。」
說罷,就起身拱手告辭。
江中的妖物,已和鬼教妖人聯合,軍中要佈局對付這些玩意兒。
這件事原本是隱秘,但畢竟和這二人關係還行,出於江湖道義,也得提醒一句,免得他們稀裡糊塗送了命。
「哦,李兄弟慢走。」
見李衍這模樣,韓坤也不好細問。
看著李衍眾人離開,雷破山才有些奇怪道:「李少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長江之中妖邪有異動?可來的時候,並未發生什麼啊。」
韓坤眼睛微眯,「李衍不會亂說,看模樣,恐怕另有隱情。」
「涉及到玄門,不得不防。」
「老夫這就跟幫裡傳信,多招一些術士上船,武昌這邊,我漕幫力量不足,還要請雷兄弟費心打聽一番。」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