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學生,借之為旗號者。」
「我嚴家雖也是書香門第,但這名聲還真擔不起,更不敢肆意猖狂,但終究是得罪了那些土司。」
「想來三年前,朝廷還不曾逼迫,只是派人好言相勸,所以他們沒明著動手,暗中派人對拙荊施展邪術。」
「時至今日,他們已不再遮掩,時常有江湖匪類在宅外窺視,圖謀不軌。」
「老夫察覺不妙,怕九齡受到干擾,便提前打發他離開,隨後將子女妻妾,還有嚴家藏書,全部送到了漢口…」
「原來如此。」
李衍恍然大悟,搖頭道:「怪不得府中這麼多護院。」
嚴伯年搖頭道:「這些都是宜昌神拳會的義士,得知此事,憤憤不平,前來府中看護。」
李衍皺眉道:「宜昌城風雨欲來,想必那些人也等不及了,嚴伯父為何不早點離開?」
「老夫不能走!」
嚴伯年神色變得肅穆,「老夫這一生,治學讀書沒讀出個模樣,如果走了,就是怕了他們,父親這《鎮國十策》,也會成為笑柄。」
「即便宜昌城陷落,老夫也不會走,哪怕被人暗害死在府中,嚴家這門楣,都不會倒!」
李衍聞言,肅然起敬,「伯父大義!」
他沒再繼續勸說,知道勸了也沒用。
「老夫能耐不夠,只能做到這些。」
嚴伯年面色平靜開口道:「之所以告訴李少俠此事,是希望你有日碰到九齡,告訴他前因後果。」
「老夫若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無需傷心。」
李衍不知該說什麼,只得正色抱拳,同時心中暗下決心,若聽到什麼風聲,就提前動手,替嚴家清除一些隱患。
就在這時,之前那婢女急火火跑來,激動道:「老爺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什麼?!」
嚴伯年一聽,連忙快步而出。
幾人來到側院廂房內,果然房中床上,嚴老夫人已然清醒,正靠在床上被人喂水喝。
「夫人,你沒事吧?」
嚴伯年連忙上前,握起老婦的手。
他這夫人乃是名門正娶,年輕時也是大家閨秀,性格溫潤,持家有道。
嚴伯年本就敬重有加,得知三年瘋癲,竟是受嚴家之事連累,心中更是愧疚。
「夫君。」
老夫人還有些虛弱,臉上勉強擠出笑意,「這些年委屈伱了。」
嚴伯年聞言,心裡更不是個滋味,咬牙道:「夫人,你是被奸人施邪術所害,可記得當年去過什麼洞窟?」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老身昏迷前的事記不太清了,只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老身夢到一直困在一個洞窟內,裡面躲著名黃衣婦人,面色發黃,體態臃腫,隨後就化作很多飛蛾撲來…」
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夫人別想了。」
嚴伯年見狀連忙岔開話題,微笑道:「九齡出息了,他已考取舉人,如今正在京城殿試呢,說不定過段時間,訊息就能傳來…」
「哦,九齡終於能安心讀書了。」
聽到這些事,嚴老夫人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又說了幾句話,便神情疲憊,再次睡去。
李衍出門口,微笑道:「術法已破,只需再抓些安神之藥吃段時間,伯母應該就能恢復。」
「這次真是多謝小友了。」
嚴伯年臉上滿是笑意,隨後開口道:「對了,九齡信中,還讓我轉交你一些東西。」
說著,帶李衍來到另一側院中書房。
這個書房明顯小了許多,應該就是嚴九齡所用,但並沒有像正院書房那般,搬的空空蕩蕩,還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