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恐怕氣得棺材板都壓不住。」
「『鐵屍』儂達,便是伱在青龍山殺死的那個蠻族術士,原本是湘西趕屍人,後來借趕屍之名暗中劫殺商隊,被執法堂通緝。」
「他跑到荊楚山區避難,和裡面的江湖敗類丶邪道術士沆瀣一氣,還借師傅傳下的老殭屍,做了幾件大案,闖下不小兇名。」
「此人已加入天聖教,他那頭老殭屍能釋放屍毒,幸虧死在道友手裡,否則朝廷軍隊進入山林,不知會有多少士兵受害…」
「至於妖僧噶瑪,便是你們在朱家堡磷礦斬殺之人,原本是吐蕃紅教秘僧,後來惹禍跑到中原,肆意妄為,同樣被執法堂追殺。」
「後來也不知投靠了哪方勢力,銷聲匿跡數年,但終究還是死在你們手中…」
「哦,原來如此。」
李衍聽罷,恍然大悟。
他早覺得那兩個人不一般,只可惜都有弱點,一個被炸藥崩死,一個被冥火銃燒成焦炭。>r />
若沒人輔助,肯定沒那麼容易斬殺。
沒想到,竟還有些來頭。
至於玉陵子這麼快得知此事,他倒一點也不意外,無論太玄正教還是朝廷,都有飛鴿傳信。
尤其是重要情報,幾日之內便能傳遍整個州府,尤其是在戰時。
想起一路見聞,李衍心中已有所猜測,沉聲詢問道:「道長,宜昌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妙?」
「豈止是不妙啊。」
玉陵子也未隱瞞,直接倒起了苦水。
「宜昌所處之地有些尷尬,雖說我太玄正教為正統,佔據城隍廟,每逢大型祭祀,也都由我等主持,但民間卻是以法脈為主。」
「原本人手就不夠,為應對荊楚山民之亂,好手又盡數被抽調離開,更加捉襟見肘。」
「如今形勢微妙,各方暗探匯聚宜昌,其中不乏有那些土司麾下術士,朝廷更多依仗的,則是本地幾個法脈,由他們鎮壓局面。」
「鄂州亂象已顯,各地妖邪作亂之事時有發生,法脈雖也保一方平安,但按規定,這些案子都會被上報至宜昌府衙,又送到城隍廟。」
「我們人手有限,哪處理的過來?」
「有些事你也清楚,法脈與我正教關係微妙,而且他們和地方土司之間,也有些斬不斷的聯絡,就讓我太玄正教更加尷尬。」
「事關一方安穩,貧道這張老臉也沒那麼重要,幾次宴請本地法脈,讓他們這段時間,儘量壓制住各方邪祟。」
「即便這樣,西南形勢也越發不妙,還有一些歹人則趁機作祟,以邪法擾亂民心,試圖顛覆社稷。」
「這些都是彌勒邪教曾經的套路,一旦大災大亂,朝廷和正教無法穩定人心,百姓便會求助於淫祀邪神,最終釀成大禍。」
說著,苦笑道:「實不相瞞,來時的路上你們也看到了,可知城隍廟是被何人破壞?」
李衍眼睛微眯,「邪道妖人?」
「非也。」
玉陵子嘆了口氣,「是被附近一個村子的百姓所毀。」
「眼下正值春耕,他們種下的稻苗,一夜之間盡數枯死,水稻枯死也是罕見,且並非因為水源的原因。」
「貧道一位師弟前去,但本事不濟,找不到原因,那村子貧困,也籌不夠錢請法脈出手,幾次補種,稻苗又盡數枯死。」
「不知是哪個妖人傳言,水稻枯死乃朝廷失德,村民們便砸了土地廟,還被人蠱惑,來衝擊城隍廟。」
「諸位實力有目共睹,李少俠身份更是尊貴,還與我太玄正教交情不錯,既然來了宜昌,貧道也只能厚著臉皮前來相求。」
「前輩說笑了。」
李衍也未推辭,拱手道:「我等雖實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