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麼簡單。”
陸竭的話容初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也記得關庶說的,是陸竭跟他講的自己會音樂這事兒……他還沒妄自尊大到覺得自己光是彈了一首歌,就已經把關庶驚豔到要來加自己的地步。
這其中有多少是看在陸竭的面子上,容初當然明白。
但陸竭這話,無疑是在他心裡激起了不一樣的浪。
如果……如果能讓關庶當自己的老師……那當然是他夢寐以求的。
“我沒那個資格。”容初緩緩搖頭,關庶在音樂圈是什麼地位?
在陸竭意料之中的答案,陸竭笑了聲,聲音低沉: “什麼是資格?人又要到了哪一步才算是有資格?你站在舞臺上,很難讓人把目光從你身上挪開,光是這一點,我就認為你夠資格,我是這麼認為,我想關庶在給你遞名片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容初心中震顫,慢慢看向陸竭。
很難讓人把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
那麼這個人,包括陸竭嗎?
容初不知道,他心跳得好快,不知道為什麼,在此時此刻,他恍然察覺出一種不和諧。
這種不和諧來源於陸竭。
陸竭和平時不一樣了。
他好像在向自己傳遞著什麼,傳遞著什麼感情。
容初感覺不到,也不敢感覺,怕自己感覺錯了,他在陸竭灼灼的視線裡,深吸了一口氣, “陸老師,其實我想重新去唸音樂。”
他之前想過,但是他一直想等大學畢業後再去。
“當初我學歷史,或多或少受到了我母親的影響,事實上我並不喜歡歷史。”即使他的成績名列前茅,甚至在每天都需要高強度兼職的情況下,他也從來沒有曠過一節課,但容初明白,他並不熱愛這個專業。
他那時候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現在有了。
陸竭嗯了聲, “那就去。”陸竭揚起唇角,抬手壓在容初後頸上, “你想做什麼都行,做你喜歡的事。”
容初心臟熱得厲害,也酸得厲害。
他想他以後可能再也遇不到像陸竭這樣的人。
也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心臟膨脹到快要炸開。
被容初那麼盯著,陸竭手上微微用力, “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在後面給你兜底。”
聽見陸竭這話,容初瞬間睜大了眼睛。
陸竭這話什麼意思?
他在後面給自己兜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明明在綜藝結束之後就要分道揚鑣。
“為什麼這副表情看著我?”陸竭深深地看著容初的眼睛,指腹慢慢撫摸著容初柔軟又堅硬的後頸,眼神逐漸幽深,似乎裡面有什麼化不開的慾念。
讓容初不自覺地昂起了下巴,後頸的酥麻也讓忍不住顫了顫。
呼吸逐漸變得雜亂,容初聲音很輕地回答陸竭: “……我不知道。”
陸竭笑了, “你總會知道的。”
陸竭離開後,容初鑽進浴室洗了個澡。
他腦子裡不斷冒出陸竭方才看自己的那個眼神,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陸竭要親自己。
水蒸氣讓透明的玻璃門變成一片朦朧,容初極為羞恥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去觸碰後頸被陸竭反覆摩挲的那片面板,感覺到炙熱又燙手。
跟他現在的狀況如出一轍。
從浴室出來後,容初蹲在沙發前,臉和耳朵一片紅。
他都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做這麼丟人的事情,還一直在想著陸竭……
沙發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陸竭走的時候,順走了那個兔耳朵髮箍。
明明之前他都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