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臨的面色蒼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毫無血色,彷彿被抽走了生命的精華,看上去憔悴得令人心碎。
謝危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如潮水般的自責和愧疚之情,他懊悔自己為何不能早些歸來,或許就能阻止這一切悲劇的發生。
然而,現實卻如一把無情的利劍,無情地斬斷了他的希望,他只能無奈地面對眼前的困境,竭盡全力去幫助燕臨重獲健康。
最終,他像一個孤獨的影子,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燕臨看到了一片如血般鮮紅的景象,他驚恐地尖叫、嘶吼,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感覺那一片紅色如同洶湧的波濤,要將自己無情地淹沒,吞噬,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
一次次看著南芷死在自己面前,每一次死的場景都如同噩夢般不同,自己也從最開始的痛苦,到後面的悲痛欲絕,彷彿心被千萬把利刃一次次刺穿。
那種無力感猶如毒蛇般緊緊纏繞在燕臨心頭,令他無法掙脫。
他拼命地呼救,拼命地尋找幫助,然而,這一切都宛如鏡花水月,徒勞無功。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芷在他面前香消玉殞,而他卻如被抽去了脊樑骨般,無能為力。
這種痛苦和絕望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幾乎令他崩潰,他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他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這或許就是真的。
他感到無盡的恐懼和無助,猶如被遺棄在黑暗深淵的孤雛,不知自己是否能夠承受這樣沉重的打擊。
眼前的場景彷彿電影膠片般不斷變換,每一個都是他從未經歷過的驚心動魄的畫面。
無論情節如何跌宕起伏,結局卻總是一成不變——南芷一次次如凋零的花朵般倒在自己面前,鮮血如泣血的杜鵑,染紅了她那身淺色的衣裳。
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自己究竟有何價值能讓她如此奮不顧身?
明明自己對她如寒風般冷冽,但無論何時何地,她總是如磐石般堅毅地用身體為自己擋住致命的攻擊。
各種畫面在腦海中如電影般無限迴圈播放,我緊緊抱住她的屍體,猶如抱住了全世界,不願放手。
我無法接受她已經離世的事實,寧願相信她只是如睡美人般沉沉睡去。
我不敢離開她的身邊,生怕她醒來時如迷失的羔羊般找不到我。
我告訴自己不能傷心,因為如果她醒來看到我悲傷的樣子,那她該如被針扎般心疼呢?
然而,心中的悲痛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難以抑制。
我不禁想問:“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如此難過?”我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痛苦,彷彿被撕裂成兩半,每一片都在滴血。
那個人簡直壞透了,他怎能如此對待自己的芷兒呢?
他理應將她悉心呵護,百般疼愛,而非讓她遭受丁點傷害。
然而,冥冥之中卻有一個聲音如驚雷般在我耳畔炸響,告訴我,那個人竟然就是我自己。
這怎麼可能?
我斷不會做出這般喪心病狂之事!
所有發生的一切,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是如此的真切,毋庸置疑。
但我深信,我絕不會這般對待芷兒。
燕臨靜靜地佇立在人群中,宛如一座雕塑般,冷漠地注視著南澍處理南芷的後事。
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但內心卻如洶湧澎湃的大海。
他看到另一個自己,如發狂的野獸般,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妄圖搶奪即將下葬的身軀,那副猙獰的模樣,令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