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微微一笑,目中閃過一絲黠慧:“謝某自是深知其中深意。謝某於京城苦心經營數載,廣交朝中眾臣,所為者,正為此刻。”然其言中,卻流露出一種複雜之情。
公義程聞後,臉色遽然陰沉,怒而質問道:“胡言亂語!既是如此,汝何以阻止興武衛徹查此案,反唆使皇上將案子移交刑部處置?汝分明是對王爺不忠!”其聲中飽含強烈之指責與不滿。
謝危又一次笑了,笑聲中透著幾分冷峻:“若非先生在京城屢次暗中搗鬼,我又怎會如此行事?”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須臾,謝危話鋒一轉,沉凝地說:“不過,謝某今日前來,實則還有另一要事,欲請教公義先生。這層霄樓的刺客和那巷子中的刺殺者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他的目光猶如利劍,直直地刺向公義程的內心。
謝危見公義程沉默不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謝某曾言,定要推翻沈琅之治,然若公儀先生執意插手此事,謝某亦無力阻攔。”言罷,他便將手中的玉佩交還於公義程。
“只是,謝某尚需提醒一句,假借王爺之名,殘害同袍之事,謝某絕不會袖手旁觀。”謝危的目光霎時變得森寒無比,牢牢地鎖住公義程。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公義程的一眾手下皆紛紛抽刀出鞘,齊刷刷地指向謝危,更有甚者直接將利刃橫在了謝危的脖頸之上。
然而,直面眼前的危局,謝危卻神色自若,泰然處之。
他只是沉靜地凝視著那個將刀橫在自己脖頸上的人。
正在此時,一道寒芒乍現,一柄利刃猝不及防地橫在了公義程的頸項之上。
公義程不禁面色一變,他萬沒料到竟然有人膽敢對他出手。
至此,公義程只得悻然放走了謝危。
謝危沉穩地拾起地上的雨傘,面無表情地看向公義程說道:“先生,這京城乃是謝某的地界,先生行事,還望務必謹小慎微。”言罷,他轉身離去,只留公義程一臉陰鷙地佇立在原地。
公義程“謝危呀,你切莫忘記,你的性命乃是王爺所賜,妄圖左右逢源,你必將萬劫不復。”
謝危並未回應,轉身消失在雨夜之中。
一個黑色的身影留駐於此。
顧府
“小姐,那絲綢漲價是與薛家有關”柯白說道。
陽光正好,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一片斑駁,落在女子精緻的面容上,更添幾分靜謐之美。
南芷閉著雙眼,愜意地躺在搖椅上,享受著微風拂過的感覺,吹起的髮絲隨著風輕輕飄動,更顯得她如同畫中的仙子一般唯美動人。
聽到柯白的話後,南芷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慵懶:“奧,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柯白頓了頓,接著說道:“薛家掌管漕運,他們內部出了問題,明面上是昨夜風雨交加導致翻船,實則是內部有人為了賺錢,在船底糟了洞,讓船翻了的,所以導致的絲綢上漲。”
南芷微微點頭,表示理解:“原來如此。”
柯白看著南芷的反應,猶豫片刻又道:“還有那尤芳吟背後之人,已經查出來了。”
南芷挑了挑眉,嘴角微揚,帶著幾分笑意:“可是那江府江雪寧?”
柯白驚訝地看著南芷:“正是,小姐怎麼知道?”
南芷輕笑一聲,眼中閃爍著自信和睿智:“猜測的。”心中暗自感嘆,果然如自己所料,她或許真的能夠夢見未來發生的事情。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提前做好準備,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
不過想到這裡,南芷不禁皺起眉頭,目光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看來燕家,必有一劫了。
“薛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