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猶如白駒過隙一般飛速流逝,轉瞬間,下課鈴聲便清脆地響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教室頓時變得熱鬧非凡,那些伴讀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地站起身來,朝著門外緩緩走去。
只見他們三五成群,一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還不時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著什麼。
“嘖嘖嘖,你們快瞧瞧,那不是新來的那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嘛!這才短短几天呀,居然都不知道已經被先生懲罰過多少回啦!”人群中,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滿臉鄙夷之色,毫不掩飾地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另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孩連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並壓低聲音急切地提醒道:“噓……小點聲兒,可千萬別亂說話呀!萬一讓別人聽見了怎麼辦?再說了,誰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和先生關係好著呢!”
然而,剛才那位出言嘲諷的女子卻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不屑地撇撇嘴反駁道:“哼,關係好又怎樣?要是真那麼好,先生怎麼可能會這麼頻繁地罰她呢?依我看吶,不過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就這樣,這群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正坐在角落裡的江雪寧。
她們就像一群聒噪的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從江雪寧的面前走過。
而恰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江雪寧忽然抬起頭來,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走在人群最後的薛淑。
只見那薛淑正得意洋洋地回過頭來,用一種充滿挑釁與蔑視的眼神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彷彿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江雪寧的心窩。
江雪寧毫不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心裡暗暗發誓:等著瞧吧,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本小姐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只會忍氣吞聲的軟柿子!
可是,眼看著同學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教室,謝危卻始終沒有現身。
江雪寧不由得心急如焚,忍不住悄悄地探出頭去張望。
只見謝危正全神貫注地收拾著自己的琴,他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彷彿手中捧著的不是一把普通的琴,而是一件舉世無雙的稀世珍寶。
此刻的謝危,周身散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溫和氣息,讓人很難將其與之前那個嚴厲冷酷的形象聯絡在一起。
正當江雪寧全身心地沉浸在這靜謐而又略帶神秘氛圍的環境之中時,謝危宛如一陣輕風般恰好從屋內緩緩向外踱步而來。
就在那不經意間,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住了。
瞬間,江雪寧猶如被一道電流擊中一般,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她無法忽視那雙深邃眼眸中的冷漠與潛藏著的危險氣息,那感覺就像是面對一頭即將撲食的猛獸。
儘管心中有些慌亂,但江雪寧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輕聲說道:“啊,先生,真是謝謝您幫我把琴收好。”
謝危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語氣平淡地道:“無妨。”言罷,他動作利落地將手中的琴遞向江雪寧,隨後便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見此情形,江雪寧趕忙接過琴背在身上,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一邊跑,一邊暗自思忖道:果然,他還是像傳聞中那般危險,之前所展現出的些許溫柔想必也不過是虛假的表象而已,都怪他實在是太善於偽裝了!
這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誰太會裝了?”
江雪寧心頭一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謝危唄,還能是誰?整天跟戴了張面具似的。”話剛出口,她才猛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當著正主兒的面如此肆意吐槽。
江雪寧不禁懊惱萬分,心想自己今天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麼會這麼倒黴。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