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部的陳大人敢接嗎?”
謝危微微一笑,“他能有今日之地位,也算有些聰穎,並非易事,該如何行事,他自會斟酌。況且,如今顧大人,顧春芳已然回京,以他那剛直不阿的性情,定然不會讓此事輕易了結。”且有南芷居中,想必顧大人會有所抉擇。
刀琴、劍書二人應道:“是,先生。”
呂顯面露疑惑,“那江家二小姐,她怎會提前知曉此事?”
謝危沉凝道:“江雪寧與那絲綢商有何關聯?”
劍書答道:“並無關聯。”
謝危聞之,陷入沉思,腦海中盡是那日兩人在馬車中的交談,看來自己又需與她一會了。
南芷與江雪寧於宮門口不期而遇,未行數步,便聞有人呼喊。
二人回首,只見姚小姐行色匆匆而來。
姚惜望著二人,似有讓南芷迴避之意。
“顧小姐,我與江二姑娘有要事相談,你可否迴避一下。”
南芷聞之,怯怯地看向江雪寧,言語中似有幾分委屈,“寧寧,是我妨礙到你們交談了嗎?”言罷,激動地撫了撫胸口,仿若即將窒息。
江雪寧見狀,大驚失色,趕忙扶住南芷,卻見南芷悄然對自己眨了眨眼。
江雪寧心領神會。
“姚小姐,有話不妨直說,顧小姐並非外人。若是顧小姐不便聽聞,那我自然也不能聽。你也看到了,顧小姐身體孱弱,需要有人在旁照看。”
姚惜亦是一驚,這顧芷的身體素質是否過於羸弱?
她不敢再讓他們分開,以免發生意外,自己恐要承擔責任。
據說這位新尋回的顧小姐備受寵愛。
姚惜稍作思索,組織了一下言辭:“你是否與張遮張大人頗為熟識?你與他究竟是何關係?”
“否則,你怎會知曉他會主動前來退婚?”
江雪寧凝視著姚惜:“當初欲退婚的是你,現今欲悔婚的亦是你。與其歸咎於我,姚姑娘不如自省,你所追求的究竟為何?”
姚惜沉思片刻:“我並不知曉,所以他現今前來退婚,其深意無非是擔憂他的仕途生變,將來我會受苦。他品行如此端正,又處處為我著想,女兒家最為重要的不就是覓得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