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燁看著父親如此焦急,卻顯得有些不以為然,甚至帶著一絲不屑地說道:“父親,不過是一群老百姓罷了,他們說的話又豈能當真呢?而且,咱們還有姑母在宮中,您有什麼可擔心的?”
薛遠凝視著自己的兒子,沉聲道:“你著實目光狹隘。在訊息尚未擴散之時,我們尚可壓制,而今全城皆知,上頭那位必定會知曉。他本就生性多疑,定然會對我們起疑。倘若查到我們私自養兵,後果不堪設想。”
繼而嘆息一聲:“看來近期需得低調行事,燕家之事暫且也莫要妄動了,以免被他們抓住把柄。”
薛燁焦躁起來:“父親,我們不是已派人潛入其中了麼?只要獲取到證據,便可即刻將燕家滿門抄斬,為何此刻卻要罷手?”他一想到燕臨的那副嘴臉,便心生厭惡。
薛遠無奈嘆氣:“如今我們自身難保,待我們度過此番風波,再議此事吧。”
薛燁憤恨至極,原本他已想象到燕臨淪為喪家之犬的模樣,結果卻被告知此刻無法對燕家動手。
他暗自握緊了拳頭。
謝府
呂顯在房間裡急得團團轉:“我說謝居安啊,謝居安,這怎麼一下子全城都知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撓著頭,顯得十分焦躁不安。
“現在還沒有必要鬧的這麼僵吧,萬一他們查到是我們做的……”呂顯聲音顫抖地說道,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顯然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懼。
“你我四年不就完了?”他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
然而,謝危卻並未理會呂顯的焦急,依舊專注地把玩著手中的琴。
他的眼神冷漠而平靜,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呂顯見謝危如此淡定,不禁有些惱火,但又不敢發作,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時,劍書和書琴看出了呂顯的困惑,便開口解釋道:“這件事可不是咱們做的,咱們還沒有那個能力,讓只半天全城都知曉。”
聽到這裡,呂顯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他們。
劍書繼續說道:“而且那薛家,找了許久的人,就這般水靈靈的被送到了我們手上。”
呂顯聞言,頓時停止了踱步,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們二人。
他心中暗自琢磨著,難道真如他們所說,這件事並非他們所為?
此刻,呂顯意識到自己似乎一直在獨自焦慮,而其他人早已心知肚明。
他不禁感到一陣尷尬,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因為至少不是他們引起的這場風波。
隨著劍書和書琴的解釋,呂顯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雖然他不再像剛才那樣慌亂,但對於接下來可能面臨的局面,仍然充滿了擔憂。
謝危這時開口了:“我前面就說過,不止咱們一人對薛家有意見。”
呂顯聞言,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但是,這些人不一定會成為咱們的人啊!而且,他們很有可能也是危險人物。就拿這次絲綢的事情來說,他們竟然能夠提前購入,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咱們與這樣的人交往,豈不是與虎謀皮?”
謝危聽後,挑了挑眉,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們做的事什麼時候安全過?”他接著解釋道:“放心吧,她們是自己人。雖然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我們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謝危繼續說道:“將此案的人證物證一同交給刑部,讓他們去處理。之前京中逆黨之案,刑部一直未能取得進展,現在正是他們立功的好時機。只有這樣,才能壓住興武衛。”
呂顯陷入沉思,思考片刻後,疑惑地問道:“但是,這件事涉及到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