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咱們青竹辦事,我向來放心,真是厲害。”
那個叫青竹的女子,一下子如熟透的蘋果般羞紅了臉,“小姐謬讚了,咱們還是快些出發吧。”說著,她如呵護珍寶般扶著南芷上了馬車。
車伕見兩人都上了馬車,便如離弦之箭般駕車疾馳而去。
車內,青竹滿臉憂慮地看著離城裡越來越遠,擔憂地說道:“小姐,表公子知道之後,會不會生氣的去把咱們店鋪給掀了?”
南芷見她如此憂心忡忡,安慰道:“放心吧,不會的,我有留書信給他們,而且,燁哥哥也沒有那麼暴躁如雷的脾氣。”
青竹聞聽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表公子在你這裡不過是稍稍收斂了他那火爆的脾氣罷了。
不禁長嘆一聲,只盼表公子能夠剋制一些,看在小姐的份上,切莫將這店鋪砸得稀巴爛。
“那小姐為何不向他們言明,反而要我們自行其是呢?”
“若是告知他們,咱們便無從下手了,放心吧,我已部署周詳。”
見小姐如此成竹在胸,青竹不禁疑惑道:“那咱們回京城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公子可是在京城的啊。”
“進了京城,二哥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京城局勢風雨飄搖,那城中可是藏匿著不少的亂臣賊子。”
青竹滿臉狐疑:“既然局勢如此動盪,為何不與公子一同前往呢?”
南芷無奈地嘆息一聲:“你覺得我為何要西行呢?”
青竹茫然地說道:“不是去拓展咱們的商業版圖嗎?”
南芷苦笑著搖搖頭:“那是因為舅父和二哥想要我去,顯然,他們並不想讓我捲入那京城的是非之中。”
青竹一臉困惑:“那我們現在究竟要去往何處?”
南芷耐著性子輕聲言道:“去找一人。”
青竹滿心疑惑,但也不敢再開口詢問。
成衣鋪中官書見自家小姐進去許久都沒有出來,心急如焚,立刻衝了進去。
只見屋內有不少女子在量衣,卻獨獨不見自家小姐的身影。
他又風風火火地衝了出來,拔刀直指向掌櫃,聲色俱厲地質問道:“我家小姐呢?”
掌櫃倒是不慌不忙,看著這個後知後覺的人,無奈地笑道:“哎呀,莫急,莫急,都是自家人嘛。”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官書。
“喏,小姐說將這個給你們家公子。”
官書的臉色瞬間變得如死灰一般,心中哀嘆:完了,這下要被公子責罰了,公子特意讓自己出來照看小姐,結果,還是把小姐跟丟了。
官書急忙接過那封信,轉身向外飛奔而去。
出了房子,他便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客棧跑去,心中暗自祈禱:抓緊時間,說不定還來得及。
客棧內,正和父親下棋的江燁,瞥見自己的心腹官書,一個人神色慌張地跑了回來。
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向官書,臉色陰沉地問道:“小姐呢?”
官書見此情形,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地說道:“官書有罪,把小姐跟丟了。”說著,他將信遞了上去。
江燁見信,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開啟信,果然不出所料,這是自家妹妹精心策劃的。
信中讓自己不要遷怒這些人,尤其強調不要去砸了她的店鋪,還報了平安,說帶了些人手。
江燁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妹妹呀!”
江昶驥見狀,投來詢問的目光,江燁趕忙將信遞給了父親。
江昶驥迅速看完,苦思冥想思索辦法,心中暗自思忖:芷兒莫不是早就洞悉了自己和南澍的計劃?
這才導演了這麼一出好戲,確實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