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冬天原就沒什麼菜。
「季安會燒鍋吧?給我燒鍋,我做飯。」
齊玉詫異看他:「你會?」
趕鴨子上架的季子漠誠實道:「我覺得是會的,就是沒做過。」
齊玉沉默了,沒做過,怎麼敢說自己會做的。
季安想也不想道:「男人怎麼能做飯?」
季子漠站起身雙手叉腰,非要跟他掰扯掰扯:「男人怎麼不能做飯了?」
季安小臉繃緊,振振有詞:「大哥之前常說,君子遠庖廚。」
季子漠:迴旋鏢落在身上,心口疼。
季丫扯了扯季子漠的衣服,昂著頭說:「大哥,我會。」
季子漠:「行,那你坐在一邊教我怎麼做飯。」
隨後一腳踹在季安的屁股上:「燒鍋去,不然就餓著。」
第一次被打,季安震驚的睜大了眼,不知為何,他心裡很開心。
之前的大哥不打他,不罵他,也不會和他談心說話,不滿意了,只目光沉沉的垂眸看他,彷彿有著千萬裡遙遠。
現在的大哥踹了他屁股一腳,卻是不疼的,就像別家的兄弟一般打打鬧鬧的,自帶著親近。
季安拍了拍屁股,嘿嘿的笑了兩聲,把季子漠扒拉出來的東西往廚房搬運。
季子漠渾身一激靈,身子往齊玉那邊靠了靠:「這小子見鬼了?我踹他他還樂。」
齊玉初見季子漠,他穿著大紅喜服,眉眼肆意,現在穿著粗布麻衣,依舊眉眼肆意。
仿若身上是綾羅綢緞還是衣衫襤褸,他都無礙,只要望見他,那顆飄蕩的心就莫名心安,彷彿再大風浪都無礙。
齊玉抬步往灶房走:「我會做。」
季子漠???震驚了,崇拜道:「你會做飯?」
齊玉謹慎答道:「會一點。」
算是會吧?在家煲過兩次湯,應該比季子漠沒做過一次的好。
古人都保守,他說會做,季子漠想著那肯定比自己強。
「行,那我備好菜,你等下炒兩下。」
見他錦繡衣袍,又從那一堆裡面找出來一個包裹:「換下外袍就好,裡面貼身的不用換。」
「季安,水桶呢?我去打點水回來。」
季安把鹹魚掛在房梁的鉤子上:「趙傻子給我們把水缸打滿了。」
季子漠想了會才想起來趙傻子是誰。
「不錯啊,挺聰明,知道僱人幹活了。」
隨後心裡喊了聲遭,他們家現在是兜比臉乾淨一分錢都沒了。
季安掛了魚,氣憤道:「不是僱的,大哥的被子被他拿走了,他把大哥的被子弄的骯髒不能用,我還沒說兩句,他就一直哭一直哭,讓他賠也賠不出來,村裡的人讓趙嬸子賠,趙嬸子就罵人。」
「他蹲在門口哭,我就說讓他給咱們家幹活抵,幫我們挑半年的水,還有年後一季的莊稼。」
季子漠順著他的話往樹下看,天黑,也看不出被子是如何埋汰。
他收回視線,抱胸看了季安好一會,在季安心裡打鼓時,季子漠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幽幽道:「季安,你大哥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欺負人啊!」
之前還想著把他教的太善良了,現在看來,自己洗腦還是失敗的。
這糟心的事,季子漠懶得多說,鬆開他:「先去燒鍋。」
季安垂頭喪氣的坐在鍋門前。
季丫坐在木凳上,軟糯的聲音指揮著季子漠和齊玉先開始洗菜。
村裡都是兩個鍋,一個大鍋,平日蒸個饅頭,煮個飯,一個小鍋,炒菜多些。
季子漠用葫蘆瓢往小鍋裡舀了半鍋的水:「點火燒鍋。」
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