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揚了棍子,趙家夫郎緊咬嘴唇,悲苦的閉上眼準備承受棍棒。
「等下。」季子漠厲聲道。
洩憤被叫停,趙嬸子看到門口的季子漠有些不高興,想到他教導著自家的祖義,又露出個笑臉。
站起來解釋:「子漠啊,你不知道,這個貨就是個偷家賊,四個雞蛋,全都給我偷了,今日我不教教,日後怕不是要偷到別人家。」
季子漠面露疑惑道:「四個雞蛋,是趙滿兄弟剛才送過來的這四個雞蛋嗎?」
說著伸出背在身後的手,露出四個不大的雞蛋。
趙家的院子靜可落針,只有趙滿渾身一震。
季子漠:「這不是趙嬸子讓趙滿送來的謝禮嗎?謝我前幾日指點祖義的學問?我還想著趙嬸子見外,帶著夫郎來還給趙嬸子呢!」
話盡與此,內裡如何,大家都已明瞭。
季子漠牽著齊玉跨過門檻,把雞蛋塞到了趙嬸子的懷裡,如開玩笑一般的笑著道:「趙嬸子可是冤枉了人,還好福嫂子不會動武,若是我家齊玉這個連虎都敢獵殺的人,受了氣怕是會直接拿弓箭亂射一通了。」
齊玉明顯的看了眼那夫郎臉上的傷,又看了看趙福手中的棍子,肯定道:「會的,人總是比老虎好獵的。」森晚整理
齊玉語氣神色淡漠如煙,彷彿在說一件芝麻小事,趙嬸子嚇的一激靈,趙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就連趙滿都心頭一跳。
從趙家出來,季子漠拉著齊玉到了牆根,提聲說了聲趙家。
隔壁剛準備開罵趙滿的趙嬸子忙把罵聲嚥了下去,把耳朵貼在了牆上。
除了趙滿和趙福夫郎,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貼耳朵。
那邊,齊玉似在壓聲的問:「趙家怎麼了?」
季子漠:「趙福一定不喜歡他夫郎。」
齊玉:「為什麼這樣說?」
季子漠:「他要是喜歡他夫郎肯定就是疼著,疼著就是拿雞蛋給他夫郎吃。」
季子漠:「你剛才瞧見沒,這四個雞蛋肯定是趙嬸子不知道的情況下拿來的,看不出來,趙滿還挺能幹。」
季子漠:「等著看,以後趙滿要是娶了一個喜歡的夫郎,肯定能背著他娘寵夫郎,今日摸一個雞蛋,明日摸一個雞腿的,比趙福強多了。」
齊玉:「聽說趙福以前對夫郎也很好,後來福嫂子看了許多大夫,吃了許多藥,一直沒生下孩子,所以才開始對福嫂子沒一個好臉色。」
季子漠老神在在道:「這事啊!說不定不是福嫂子的問題。」
談及到子嗣,趙嬸子恨不得把耳朵插入牆裡面,趙福扎耳撓腮的,想聽聽是哪裡的問題。
就連家裡凡事不管的趙大力,都全神貫注的聽著,把耳朵貼的嚴絲合縫。
趙家人屏息間,季子漠的聲音又傳了來:「生孩子一事,除了女子和哥兒的問題,還有男子的問題。」
齊玉:「男子有何問題?」
季子漠:「不是說男子能做成事,他就是沒問題的,這麼跟你說,就像是種地,是不是隻有地好,種子好,才能種出糧食?」
齊玉:「那是自然。」
季子漠:「生孩子一事,就相當於女子哥兒是地,男子是種子,如果撒下的種子是壞的,就算是天天施肥,那肯定也是做的無用功,別說施肥,就算是換地也無用。」
季子漠:「福嫂子不是去縣裡讓大夫看過嗎?也沒說出來什麼事,我估計,說不準就是趙福的問題。」
季子漠:「我在書裡看到過,成婚幾年無子,婆家也以為是哥兒的問題,就休棄了哥兒,誰知哥兒轉頭嫁了一個,三年抱倆,而那男子,又娶了一個,還是生不出孩子,一連換了三個哥兒都沒生出一個孩子,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