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雞毛毯子的司琴傻眼,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進室的暖陽被遮擋了些,季子漠看過去,好看的人又再次變成了吃人的妖怪,雙目通紅,凶神惡煞的,彷彿自己犯了滔天大罪。
齊玉:「齊玉。」
季子漠不知道叫什麼,齊玉給了他答案。
季子漠又不傻,左看右看,這又是生氣了,急忙穿上外袍,追了司琴出去。
司琴抱著雞毛毯子,小嘴撅著,被新姑爺氣的不輕。
她倚靠在門外的柱子上,猛不防肩頭被人拍了下。
回頭對上一張笑嘻嘻的臉,冷哼了聲,敷衍的屈膝行禮,叫了聲姑爺。
「你這小丫頭,氣性還挺大,和你們少爺一樣。」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司琴冷哼了下,轉過頭不看他。
「你先告訴我,我應該叫你們少爺什麼?你們少爺生起氣來好生嚇人,都快把我嚇哭了。」
「你告訴我應當叫什麼,我先去哄哄。」
司琴眼珠一轉,心中想著,這人雖笨,卻是願意改的,這點尤其難得。
只要他願意對自家少爺好,自己定是願意教他的。
想罷,轉回身,臉色好看了許多:「奴婢不知你們村是如何喊自己夫郎的,但是在我們縣上,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是要喊夫郎的,若不然出門被人聽到你喊少爺全名,我們少爺定是要被人笑話死的。」
說著揪著雞毛撣子,煩躁道:「最是煩那些人了,動不動就背地裡笑話少爺,弄的少爺都不愛出門,也不愛說話了。」
季子漠劃拉了下原身的記憶:「是因為當年你家少爺說,要讓全縣最好的兒郎入贅給他的話?」
「應當不是吧?這都過去了這麼多年,誰沒年少輕狂,說些大話來著。」
「而且,你家少爺這品貌/才學/家業,這也不算是大話。」
新姑爺替自己少爺說話,司琴似是找到了同盟,氣惱道:「可不是,偏偏縣上的這些公子少爺時不時的就要大肆的說上一說,特別是那個董記布莊,叫董寒玉的哥兒,上次夫人想著給少爺說門親事,還不等對方上門下聘,他就上門嘲諷了一般。」
「我們少爺是頂頂驕傲的人,哪裡受得了他的擠兌,董寒玉走後少爺就大病了一場,夫人只能把說親的事情擱置了。」
季子漠:額,這氣性有些大了。
「不是說你們少爺心有所屬,在等人嗎?怎麼夫人還想著給他說親?」季子漠八卦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第5章
司琴臉猝的白了,著急反駁道:「怎麼會,沒有的事,別聽外面的人渾說,都是,都是渾說。」
語無倫次,眼神飄忽的解釋,這不明擺著有鬼,越解釋越覺得傳言可信,更何況季子漠親眼所見,昨晚齊玉也是認了的。
「你別急,我自然是信你的,要不然怎麼會入贅。」
司琴鬆了口氣。
「你說的那個董寒玉是不是也是剛招贅,昨日婚事上鬧事的男子,是他招贅的人?」
「對,是董記的夥計,叫趙大勇,說是老實本分。」
老實本分?季子漠撓了撓眉心,這個詞有點難評,而且他不覺得,老實本分是個優點。
有時候,窮人乍富,結果會更為誇張。
昨夜的雪不大,天未亮就停了,束髮的鏡臺背靠著窗,外面是鮮艷欲滴的紅梅。
齊玉坐在鏡前,司平幫他束髮。
「你昨日是上妝了?」季子漠手撐在鏡桌上,探著頭看了又看。
他怎麼也是在現代紅粉圈裡混過的,雖不甚精通,卻是能大體看的出來。
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