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皇上怎麼了?」
季子漠:「皇上登基三年了,我得想想什麼時候退了。」
齊玉意外道:「皇上幼年登基,現在剛滿十歲,你這個輔臣就想著退了?」
季子漠解釋道:「不是現在,提前規劃著名。我這幾年也算是兢兢業業了,他是孩子,我卻沒把他當孩子,大小國事不曾跳過他,兩人有分歧,我也是儘量解釋給他聽,雖大部分都是他聽了我的,但誰知道心裡會不會生了別樣的情緒。」
「自古以來,輔佐幼帝的有幾個好下場的?旁人以為我在朝堂大權在握,薛方領十萬大軍聽我號令,王達因軍糧讓我三分,你知道的,我是個怕麻煩的性子,能跑早跑了。」
「我原本想著,皇上信任我我就多幹幾年,皇上防著我,我就到點就跑,這幾日皇上不知怎麼的,連抬頭看我都不敢,他在我身後我猛的回頭看他,他眼裡是躲避不急的恐懼。」
「而且藩王是一定要除的,只是這幾年國貧民飢不是時候,只能穩著,皇上這兩日卻兩次三番的提及,要允許藩王來皇城過節。」
齊玉:「藩王年年上折要來皇城,前幾年是皇城不定,不敢讓他們來,現在各方安定,來了應該無事。」
季子漠:「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上和我離了心。」
自相識,季子漠對安泰帝當真是掏心掏肺,現在還未長大就這樣,季子漠有些咬牙切齒:「小屁孩,才多大一點,他要是再大些,我現在就跑路,現在十歲的皇帝,我走又走不了。」
「管他呢,我先想想怎麼跑路,提前謀劃著名。」
齊玉側身躺著,半合著眼聽季子漠東一句西一句的說氣話。
「季大人,皇上做了噩夢,嚇的縮在床尾哭個不停。」
天色霧明,季子漠剛到朝仁宮,伺候皇上的太監就急急忙忙到跟前稟告。
季子漠熟門熟路的走到文華殿的寢宮。
門外的小太監急的一腦門汗,見到季子漠猶如見到了救星:「季大人,皇上把我們都趕了出來,誰都不讓進,這眼看就到上朝的時辰了。」
季子漠點了下頭,伸手推開了門。
還沒跨過門檻,一方硯臺就直直砸向面門,門外太監驚呼季大人。
季子漠緊忙一躲,硯臺擦著耳尖匆匆略過,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嚇的人臉色煞白。
季子漠後怕不已,要是自己慢一點,怕是再也見不到齊玉。
齊玉曾說過季子漠脾氣一點都不好,只是不愛發火,發火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嚇人的厲害。
此刻他當真是氣的快要鼻孔冒煙,陰沉著臉大步走到龍床邊,二話不說拎起安泰帝就噼裡啪啦的一頓打。
安泰帝以為推門的是太監,聽到太監驚呼季大人早已嚇的不輕,只是他為君,季子漠是臣,他想過季子漠會發怒,萬萬沒想到季子漠抓住他就揍,連話都不讓說。
巴掌扇在屁股上,一點都不留情,安泰帝先是為了皇上的面子硬撐著,後捱了幾下受不住,哭的眼淚一把鼻子一把,大喊著:「小東子說的對,你是外臣,不讓藩王進皇城是欺朕是幼主,想奪取皇位有不軌之心。」
季子漠聽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揪住他後背上的衣服怒視道:「艹,你家的江山和我有屁的關係,天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我都老成什麼樣了,我欺負你是幼主?我t的要是想欺負你,我連早朝都不讓你去,還讓你批摺子,各大臣的請安摺子讓你親自回刷好感?」
把安泰帝朝床上一丟:「不幹了,這首輔誰想幹誰幹。」
邊說邊摘掉官帽,脫掉官袍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文華殿的太監齊齊撲進來,圍城一圈勸道:「季大人,皇上年歲小,你消消氣。」
季子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