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等著,瞧見季子漠和柳元寶出來也未上前,估計是想著可能還有話說。
見柳元寶指了指他的方向,李山才從黑暗中走到門口微亮處。
他撓了撓頭似是在不好意思。
季子漠實在無法形容現在三人的關係,李山是柳元寶的現任,他算不得柳元寶的前任,但是柳元寶又對他(原主)情根深重。
所以:不太好說話。
李山和柳元寶眨把著眼齊齊的看向季子漠,季子漠想了想,憋出來一句柳元寶是好哥兒,讓李山好好對他。
李山忙點點頭,說他知道。
柳元寶三步一回頭的跟著李山離開,他走的慢,李山就停下來等他。
等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季子漠才笑了笑。
他看得出,李山比原身好上千百倍,柳元寶嫁給李山,會過的好。
季子漠渾身的回到灶房,齊玉看過來,他笑著把事說了一遍,也說了嫁給李山比嫁給季子漠好的結論。
齊玉意味不明的看了他好一會,隨後認同的點頭:「他確實比你好。」
季子漠心塞了下,他是說原主比不上李山,自己pk李山說實話,季子漠也不知道誰贏。
農家的牛金貴,錢多來去縣裡做活計自然不能趕牛車,故而回到杏花村時,已經到了深夜。
路過季子漠家瞧見有燈影,便敲了敲門。
季安和季丫已經睡了,一家之主的餘震猶在,季子漠今晚是真的失眠了,齊玉起來見他獨自一人坐在灶房,便跟著坐了下來。
齊玉不問為何,燃了炭盆,選了兩個中等大小的紅薯放在上面。
他垂著眸靜靜的坐著這一切,季子漠莫名心安了起來。
敲門聲響起時兩人都詫異了下,季子漠站起身說他去開門。
等到回來時,就帶了錢多來進來。
知道錢多來還未吃飯,季子漠指了指鍋門前,讓錢多來燒火。
錢多來說不用,季子漠指了指齊玉,不敢置信的看向錢多來:「你不會想讓我這麼金貴的夫郎給你燒火吧?」
齊玉:
錢多來:
錢家人應該都睡了,自然不會給他留飯,季子漠知道卻未說出,讓錢多來心裡發暖,當下也不再客氣,坐在鍋門前引火。
一家人不會蒸饅頭,古代麵條要和麵手擀,這幾天都是吃的米飯。
也不算是米飯,比米飯粘稠一點,主要是不熟練怕糊鍋,水就會放多點。
大半夜的,季子漠也懶得折騰,就淘了些米到鍋裡,多放了水,米熟後把剁碎的白菜和肉片放進去,又放了些鹽。
燒鍋的錢多來睜大了眼看他,粥還能放白菜放肉加鹽?
沒這樣吃過。
季子漠看飯熟了,指了指放碗筷的地方:「自己盛,吃完把鍋給我刷了。」
他又坐了下來,齊玉把剝了一半的紅薯遞給他,動作隨意自然。
季子漠視線在他黑了的手指上停留了幾秒,嘆了口氣。
若不是有外人在,齊玉真想抬腳就走。
「以後這種容易傷手的活我幹,要不然剝多了,到時候手指黑的洗不掉。」
季子漠咬了口香糯的紅薯,撞了撞齊玉的肩膀說。
齊玉站起身用溫水洗了洗手,不想搭理他。
錢多來扒拉著菜肉粥,覺得自己在這個場景裡實在是多餘。
「季子漠你真是疼夫郎,剝個紅薯又累不到。」
季子漠高深莫測道:「你不懂。」
菜肉粥超乎意料的好吃,錢多來誇了又誇。
季子漠問他明天還去不去縣裡,錢多來說去,現在船多,卸船的錢都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