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你一刀捅死我吧!教孩子太難了。」特別還是一個三觀跟著大哥走的孩子。
雖然這個大哥現在是他。
季子漠拉著尾音喊齊玉,談不上撒嬌,卻讓他怦然心動。
錢多來傻傻的看向兩人親密的姿勢,夾的蘿蔔塊啪嘰一聲掉在桌上。
齊玉臉上臊的發熱,放在季子漠腰間的手像是著了火,推了推他的後背,催促道:「快起來。」
季子漠從他肩頭起來,順手給他拍了拍肩膀:「我剛洗頭沒多久,不髒。」
依舊大雪不停,季子漠點了下家裡的食物,還有季丫的藥,想著還能撐幾日,便也不急著去縣裡。
身上有了一百兩銀票,心裡的焦慮自然是得到了緩解,他自己無所知,齊玉卻盯著他看了幾次。
老虎的事報了衙門,暫時也沒個說法,村裡人小心注意著,睡覺前必是反覆檢查著院門,檢視是否已關嚴實。
睡的森晚整理警醒不說,床前也是必放著農家武器的,如鐵鍬,長棍,菜刀等。
院門關上,灶臺收拾好,季子漠護著手中的蠟燭,和齊玉出了灶房。
季子漠:「怕嗎?」
腳步踩在積雪上,寂靜中有細微的沙沙聲。
齊玉轉頭看他:「怕要如何?不怕又要如何?」
季子漠詫異道:「我以為你會斬釘截鐵的說不怕。」
「你要是怕」季子漠想了想道:「要不挪一個屋睡?」
是床並非炕,搬過去也廢不了多大的力氣。
第54章
季子漠越想越是個好辦法,齊玉拒絕道:「不用。」
拋除季子漠不說,季安已經十歲,齊玉無論心中是否害怕,都不好去睡一間房的。
當日初回杏花村的那夜是沒法子,更何況他貼著季子漠睡。
只此一夜無妨,要是搬到一個屋,多有不便。
季丫的房中有著燭光,齊玉欲接過季子漠手中的燭臺,季子漠身子側了下,上前一步靠近他,低聲問:「真怕?」
燭光跳動在兩人眉眼,季子漠如誘哄著孩童,語氣那般輕柔,齊玉無知無覺間同樣軟了語氣:「不怕。」
季子漠把燭臺給他:「怕就大聲叫我名字,我肯定連鞋都不穿的跑過去。」
齊玉隨著他的話低頭看去,在齊家黑色的靴子變成了農家的棉鞋,不知道有沒有被雪打濕。
齊玉說等一等,端著燭臺進了房,不過片刻就拿著一個包裹出了來。
「上次你去縣城就想給你的,你走的快沒追上。」
季子漠不用開啟就知裡面是何物,指尖搓揉了兩下,抬手接過:「行,那我到時候拿去典當,辦點年貨。」
季子漠提著裝著齊玉錦衣的包袱回了房,季安和季丫趴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看書認字。
把錦衣連同白色披風一起壓在箱子底下。
他彎腰藏衣物的動作被燭光印在牆上,微風一吹,搖搖晃晃著。
蠟燭的光原就昏黃微弱,季子漠走過去抽掉被窩裡的書:「睡覺,這麼暗的光傷眼睛。」
季丫叫了聲大哥,忙躺好閉上眼,季安戀戀不捨的看了眼桌上的書,緩慢的躺好睡去。
老虎這事季子漠也猜不透什麼結果,想想除了這屋還有齊玉那屋,便直接和衣而睡,就算有個萬一,反應也能及時些。
吹了燈,季子漠輕聲問:「季安,你很喜歡讀書?」
被窩被大哥掖的嚴實,要是一動就會進風,季安眼睛有些酸,不敢伸手揉,只連續眨了兩下道:「我想認識字,以後可以當個帳房先生。」
和其他農家的孩子比,季安的這個夢想也是非常有前途的了,季子漠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