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硯的臉色微沉:「什麼時候?」
「應該是前天。」徐澤輕聲回答。
外面天陰沉沉的,周祁硯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靜默了會兒,這個季節多雷雨,他問了句:「最近天氣怎麼樣?」
徐澤忙拿起手機檢視,回答,「連著三天都是雷雨天氣。」
他看到周總情緒難辨的神色,試探問了句:「要不要聯絡梁醫生,去探個班?」
梁致遠半夜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的時候,狠狠豎了個中指:「周祁硯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你不是知道嗎?」周祁硯冷冷瞥他。
梁致遠閉嘴了,感覺自己像是被綁架了似的,幾個保鏢圍著他,把他請進他的邁巴赫裡。
周祁硯抬腕看錶:「一個半小時車程,你可以補個覺。」
「你大爺。」梁致遠揉著太陽穴,「待你旁邊誰睡得著。你老實跟我講,那是你妹對吧?」
周祁硯不置可否。
「遲早被你氣死。」梁致遠懶得再理他,扭頭望向外邊。
深夜,城市霓虹閃爍,這個點城市依舊繁榮,但也肉眼可見地冷清了。
看周祁硯這表情,宋情書也不像有什麼緊急情況。況且真的有,也應該是打120,而不是找他一個心理諮詢師。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日理萬機的周總深夜動身,開車一個半小時去往郊外呢?
那地方連個像樣的酒店都沒有,劇組好不容易包了個四星酒店,離片場足足有十幾公里。
「你不會是眼看著天氣惡劣,擔心她情緒不佳,擔心得睡不著,輾轉反側焦灼難眠,又不好意思自己去找她,特意把我薅起來的吧?」梁致遠琢磨了會兒,表情一言難盡地問。
周祁硯側頭瞥他一眼,依舊不置可否,冷冷說了句:「你好吵。」
梁致遠掐著眉心,「我他媽覺得我猜對了。」
他這會兒實在難以抑制自己飆髒話的心。
「你真的有病。」他氣得找不出話來罵他,只能重複這一句,「有病。」
周祁硯表情始終淡漠,眼神虛焦,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真的把她當妹妹嗎?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梁致遠皺著眉跟他確認,倒不是八卦,他只是想確認他的心理狀態。
周祁硯突然閉上眼,腦海里閃過那個夢,他低頭吻上她的唇,緩慢但是深入,她仰著頭,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努力迎合,他有些貪婪地佔據她的呼吸,直到她快斷氣才捨得鬆開她一點。
那個夢真實得彷彿真的存在,以至於回憶起來都彷彿曆歷在目。
他微微睜開眼,眸色沉暗,沉聲說了句:「有,但她只能是妹妹。」
「什麼時候有的?」梁致遠其實看宋情書和他一起去他的別墅,就隱約覺得不對勁了,但親耳聽他承認,還是愣了一下。
周祁硯並不抽菸,這會兒卻忍不住開啟車窗,從雪茄盒裡摸出一根雪茄點燃,指尖一點猩紅,他吐出一口氣,眉眼隱在煙霧後,顯得迷離深邃:「不知道,或許是今天,或許是十年前。我前幾天做了個夢,夢到我在跟她接吻,夢醒的時候我只是有點煩躁,但並沒有覺得怎麼樣。」
但就像是不小心吃了慢性毒藥,那毒性綿長,隱隱有越來越深的架勢。
梁致遠也是他的心理醫生,所以他並沒有隱瞞那些隱秘的心思。
梁致遠微微挑眉,「那既然只能是妹妹,你不應該這時候去看她。」
周祁硯沉默。
「你越界了。」梁致遠的聲音擲地有聲,「周祁硯,你是以什麼身份去看她,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如果只是哥哥,他現在應該立馬掉頭回家。
車子上了高速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