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來不及躲還是如何,溫楚竟然直接往宋喻生的身上去吐,也好在她空了一日的肚子,胃裡面也沒什麼東西能吐,除了剛吃進嘴巴裡頭的那口魚粥,其餘的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她扯著宋喻生的衣領狂吐,可什麼也吐不出來,只從嘴角流下了一些口涎。
溫楚是真的胃裡頭犯噁心,但也是故意往宋喻生的身上去吐,結果什麼東西也沒吐出來,溫楚還是有些失望的。否則,若是能噁心死他,也是不錯的。
溫楚知他潔癖嚴重,光是這樣也夠他噁心很久了,她擦了擦嘴角,不鹹不淡回道:「我早就跟你說過犯噁心了。」
宋喻生看她方才嘔得那樣厲害,也不像是在作假,他沒有惱,只是淡聲問道:「吐了,舒服了嗎。」
「嗯,吐你身上,舒服。」
這話實在是有些嗆人了。
可宋喻生竟發出了一聲輕笑,接著問道:「分明可以偏頭往別的地方去吐,非要扯著我的衣領吐我身上?」
「來不及,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打死我好了。」
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吃準了宋喻生不會耐她如何。
宋喻生卻也沒有怎麼樣,他起身把人抱到了自己房間淨室那處,吩咐下人去尋了府醫過來,兩人洗淨了身上的汙穢,他給溫楚穿得嚴嚴實實,坐到了堂屋那處等著府醫過來。
府醫也在趕來的路上,到了玉輝堂的門口,想要進門,卻撞見了府上的三小姐宋禮情。
宋禮情正愁進不去玉輝堂,這會也沒想到剛好府醫就來了,她對守在了門口的下人說道:「哥哥生病了?我也進去看看!」
說著就扯著了府醫,他們若不讓她進去,她就扯著府醫不讓府醫進門。
那府醫是個上了年歲的老頭,白鬍子都已經蓄了一大把,見到宋禮情扯著他,也只能求爺爺告奶奶,說道:「哎呦!三小姐你別為難我了,這世子爺等著呢,若是去得慢了,我是要倒黴的!」
宋禮情卻不肯一依,還在糾纏,「不成,除非讓我一起進去,不然你也別想要進去了。」
那個府醫也沒法子,好在已經有下人進去跟宋喻生說了這件事。
宋喻生傳話讓二人都進來,府醫才得了救。
宋禮情跟著府醫一起去了堂屋之中,便見到溫楚坐在凳上,靠在桌子上面休息。
宋禮情記得,溫楚不是跑了嗎?就在那天馬球賽,去解了個手人就不見了的啊。宋禮情其實還挺希望她可以跑掉的,畢竟她哥哥這樣的,她都有些受不了。若是溫楚對他有意那也好說,可人家明顯不喜歡他啊這是個什麼事情啊。
宋喻生沒去管怔愣在一邊的宋禮情,他對府醫說道:「你給她看看吧,她為何吃不下飯,一吃就吐,今已經一日沒吃了。」
府醫看著趴在桌上病怏怏的溫楚,上前給她把脈,他看了看她的脈象,又看了看她的舌苔,最後問了些她肚子疼不疼諸類問題,一系列望聞問切過後,他到了宋喻生跟前回話。
他道:「姑娘許是憂思過度,焦慮不安導致的食慾不振,吃什麼就吐什麼的,也不用過於擔心,服貼子藥下去,過半個時辰再去用食,許就不會吐了。只是心病還得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姑娘是心病,食慾不振,伴隨嘔吐症狀只是前症,若繼續下去,必會積勞成疾。」
這日日把人鎖在黑屋裡頭,若能舒暢也是奇怪。
宋禮情在旁邊算是聽明白了,她不可思議地指著宋喻生說道:「你你虐待她了?!」
不然人為何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宋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