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實在是煩人,被他們盯上,就跟那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溫楚見到來人便起了身,她看著為首那人冷笑道:「昨日還沒被罵夠,今日又來討罵?」
那地痞昨日看溫楚一人在此處,又見她生得年輕貌美,心裡頭便起了歹念。可惜沒想到溫楚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地痞想要動手,卻被溫楚一腳踹到命門,久久倒地不起,眼看溫楚是有幾分傢伙事在身,他也不敢再惹,只待今天喊上人來報仇了。
昨日那一腳陰影尚且還未消除,地痞看著溫楚只恨地牙癢癢,他生得眼歪嘴斜,此刻滿臉怒容之時,嘴巴歪得更甚。
他怒道:「你這個賤人,老子今天一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聲音十分響亮,一瞬間就吸引了周圍不少的人看去。
溫楚不欲與這三人相爭,然而看到了周圍的人都在往這邊看時,卻瞬間改變了心意。
她變了臉色,欠颼颼笑道:「昨個兒一腳沒踹夠,若不如讓我今個兒再來補上一腳?」
地痞氣急,卻也不敢再去碰溫楚,溫楚見旁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直接喊道:「來人啊!快看啊!地痞流氓青天白日想要強搶民女!!」
地痞沒想到溫楚竟然說喊就喊,眼看旁邊的人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他開始詆毀道:「她就是個江湖騙子!昨個兒騙了我的錢,我今個兒怎麼就不能找她算帳了?!怎麼,當今聖上習道,你也要學?也不怕沒那個命!把自己算死嘍!」
因本朝皇帝靈惠帝沉迷煉丹,喜道家文化,惹得不少人都去習道,道教一時之間興起風靡。可大部分人學習道術也都不過是學個一知半解迎合時風,學的人多,但有真本事的卻是寥寥無幾。
再加之這靈惠帝又是個不堪說的帝王,他這人實在是太過於昏庸,這一卷由他引起的習道浪潮,自然更加惹人厭惡。
圍觀眾人雖看不慣地痞如此做派,然而看著溫楚的樣子卻也不像是正經道士,是以對地痞的話也信了幾分,一時之間看向溫楚的表情也帶了幾分耐人尋味。女子出來拋頭露面便罷了,況且還是從事這種騙人的營生。
這些人就如同牆頭草一般,哪裡有風倒向哪裡,現在又開始編排起了溫楚的壞話。
有人說道:「小姑娘,幹什麼不好,別幹這等營生了。你就算是拿了個牌子放在這裡,也沒人會來找你的啊。」
「就是就是,早些回家去吧,就算是沒有爹孃養著你,好歹也是有手有腳,不是說穿了件道士服就能把人唬住了的呀!你這麼大的年紀有手有腳,實在不行找個夫家嫁了就是,非要出來騙錢做什麼。」
那地痞見周圍人都開始如此說,面上更是一副小人得志模樣。
溫楚聽了這些話卻是沒有羞惱,她指著對面的地痞說道:「我騙你錢?你莫不如說說,你何時給過我錢?」
她面色鎮定,沒有絲毫害怕,不等這地痞回答,就接著說道:「好啊,既然你這麼窮,算不起命,反來誣陷於我是江湖騙子。小道我是個心善的,大人不記小人過,來給你看看面相,算上一卦,好叫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江湖騙子。」
周圍因著兩人方才爭吵,已經將幾人水洩不通圍成了個圈子,圍在一處看起了熱鬧,此刻皆看著溫楚在那處掐算手指。
他們也都好奇,想看看這個年紀不大的小道士能算出什麼個名堂來。
不過片刻,溫楚鬆了手指,看著那地痞說道:「你家中五口人,是否?」
地痞聞此有些訝異地看向了溫楚,眾人見他如此神情便知道,溫楚是說對了,也不由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知道的?以往我找人算命都是看過了生辰八字才猜個一知半解的啊。」
「是啊,怎麼掐掐手指頭就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