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她也是隻敢在心裡頭編排。
宋喻生見她不願理會自己,又眼看外頭時辰不早了,他道:「一會我讓沉香給你尋醫師來看,自己老實些把藥吃了,別再想著折騰些別的事情來躲我了。」
說罷,最後看了她一眼就往外頭走了。
宋喻生走後沒多久,果然來了一個醫師。溫楚看了病,喝了藥總也舒服了許多,身上發了場熱汗下去,燒也退得差不多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整個人面色就好上了許多。
沉香來她屋裡頭看她的時候,見她好得這樣快都驚了幾分,她道:「你這也好得太快了些吧,誰家姑娘早上還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個晚上就又能生龍活虎了啊?」
沉香連連感嘆。
溫楚除開了小腹還有些痛之外,身上也沒什麼特別不舒服的地方了。她對沉香說道:「好姐姐,你到時候就說我還沒好透,讓我躲幾天懶吧。」
沉香自是應下,她道:「你這頭好好裝好了,別叫世子爺發現什麼不對勁就是了,其他的我自然會幫你掩護。」
溫楚聞此,又甜著嗓說了許多討她開心的話。
其實沉香也知道,溫楚哪裡躲得宋喻生的眼睛,只是看樣子宋喻生應該也不會讓她那麼快就去幹活,應該也會讓她好好休息幾日。
溫楚約莫養了七日的病,剛好七日,小日子也過完了,現在身上是說不出的輕鬆利索。
聽說她生病的時候宋禮情還來尋過她幾回,但是宋喻生不讓她進到玉輝堂裡頭,兩人至今也沒能見上一面。
那頭宋禮情氣得沒地方說理去,她今日在被攔了第十次之後,氣得去找了母親。
她人還沒跑進去承德堂裡,大夫人大老遠就聽見了哭聲。
「母親!你看看有哥哥這樣的人嗎?!我是他的妹妹,他連他的居所都攔著不叫我進去!!豈有此理?氣死我了!」
大夫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悠悠道:「好孩子,你現在這頭倒是曉得喊我母親了,那怎麼先前母親對你說什麼也不聽呢?從前也沒見你找祈安找得這般勤快,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嗎?不是還想著去跟那個小丫鬟拉拉扯扯?」
宋禮情被這話一揶,卻還是爭道:「那又怎麼了?上回本來就是我的過錯,若非是我非要扯著她做這些,她本也不會沾了晦氣,母親若真想為難,為難我就好了,為甚總是去針對她。還有哥哥,也真是的,那天回去之後一定罰了她!」
「為何,我告訴你為何?只因為貴賤有等,紀綱有序。她能同你作比?你就算是再怎麼人頭豬腦,那也是我宋家的嫡親小姐,你同她廝混就是不行!」
宋禮情發現了,母親這人是說不通的,她腦子裡頭就只有尊卑,她哼了一聲,不服氣道:「母親說這樣的話是嗎?可我怎麼見母親對那表姐就那麼不一樣呢。按照母親您的話來說,那表姐家裡頭不也只是五品官嗎?可是看您老這樣子,是想把她娶過來給哥哥當媳婦似的呢!」
大夫人道:「那能一樣嗎?」
宋禮情回,「怎麼不一樣?」
大夫人瞪了一眼宋禮情,「我就算是想把她娶回家給你哥哥當媳婦又如何?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又懂事聽話,我問問你,京都裡頭的貴女裡頭你找得出來像她這樣的嗎?琴棋書畫熟習不說,就是連禮儀文學也是厲害了得。甚說祈安不喜歡同女子親近,但和你表姐那終究是從小到大的情分,就算是為此也當顧念一二。門戶什麼的更是不打緊的,我國公府門庭顯貴,自是會幫扶她家一二。」
宋禮情沒想到母親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