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便是這樣,無趣無用,唯站在你的身後,見得你的身影,我才覺得,心能跳動。」
不知為何,溫楚聽了這番話,心卻跳得奇快,她恨不得去捂了他的嘴。
她道:「莫要再妄言了,宋喻生。」
宋喻生看向她道:「非是妄言,這回我真的沒有再裝了,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他的這個方向,只能見得溫楚的側臉,她的耳朵,似有在發紅。
「你耳朵紅了」
宋喻生有些錯愕,心中卻又像燃起了一點希望。
溫楚捂了耳朵,嘴硬道:「你這些話,換個人來說,我也一樣要紅的。我這是面薄,其他的,絕對沒有!」
她從前倒從來都不曉得宋喻生的嘴巴竟能這樣厲害,光是兩句話,便能說得人七上八下,六神無主。
宋喻生知道,溫楚說的什麼面薄什麼的都不過是假話,她的面可不薄,可宋喻生也不得寸進尺,聽得她這樣說了也不再說些什麼了,只是嘴角微不可見地浮起了一點弧度。
兩人就這樣又在這裡一同跪了許久,後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天亮了些,便要準備抬棺去皇陵了。
先是孝義皇后來了這處,見到宋喻生和溫楚跪在一處,有些詫異,可看到溫楚臉上並無什麼異樣之後,就也沒說什麼,她上前將溫楚扶了起來,問道:「跪了一個晚上,累不累啊,真傻,到時候叫你父皇在底下知道之後,又要心疼壞了的。走吧,去歇個一會,歇會之後,我們便送你父皇上皇陵了。」
溫楚確實累得頭腦都有些不大清楚了,她也不再繼續堅持,轉身往裡面去休息一會了。
溫楚走後,此處也就只剩下了孝義皇后同宋喻生了。
孝義問道:「昨日,你陪她陪了一個晚上嗎?」
宋喻生已經起了身來,他點了點頭。
孝義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如此看來,倒也還像有那麼些耐性。可先前為何又做過那些事情,這樣的話,哪能得好。」
待溫楚回來之後,孝義自然是去查過她先前之事,她同宋喻生的糾葛,她自也清楚一二。她也沒能想到,平日裡頭這樣明朗的一個人,做出的事情,竟能夠這樣不堪。
宋喻生聽到了孝義的話,默了良久,才開口道:「祈安,知錯了。」
只是,知道的太晚太晚了,若他能早一些知道,又何至於鬧成了這樣難看的下場,也不至於這般。
孝義也沒想到,要他認錯,竟就這樣簡單,身居高位的人,要說出一句知錯,實在有些太難。
他這樣就說錯了,孝義也難再去說出些什麼苛責的話來了。
她道:「你這樣,倒顯得我們多麼不依不饒了。」
「祈安不敢。」
孝義到沒將他的不敢放在心上,只是道:「你說不敢,那不是真的不敢。你離她遠些吧,她心軟,你總這樣纏著她,遲早叫她有一天能接受你了。但,你傷害過她,我便不放心你,怕你總還是要害她一回。我知道你對何家他們出手,是為了她,可我不想叫她欠著你什麼,若有什麼想要的,如今長哥兒登上了皇位,他不會也不能虧待你的。」
宋喻生沒想到皇后能將這話說得這樣決絕,他沉聲道:「她本就不欠我,我就算是死,是被千萬人唾棄,那也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幹係,我沒有想要用這個去要挾她什麼。」
「可事實不就是,你這樣做了,小楚就心軟了嗎。」
孝義不想同他繼續爭辯些什麼,轉身就想要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了宋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