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著手的,也有拿著活計的,如趙嬸子,就是剝著筐裡的玉米。
見到這倆人拉拉扯扯的,笑著打了聲招呼:「你們這是去哪裡?」
季子漠:「天氣好,我帶著夫郎在村裡逛逛。」
另有人接:「是要去逛逛,以後在咱杏花村中,可不得知道村子裡是什麼樣。」
季子漠說是,便帶著人往前走。
兩人都走過了人群,趙嬸子才似想起來什麼,忙站起來喊:「子漠,我早上去北地,看到你地裡有不少草,記得回去和季安說,讓他去薅草,要不然草多你家的麥子長不大。」
季子漠回頭說了聲好。
等人走遠了,趙嬸子撇撇嘴,和眾人說:「你們瞧瞧,這兩人黏糊的,比麥芽糖都粘牙。」
柳二勇家的夫郎納著鞋底,接話道:「人家夫郎長的跟仙人一樣,那個男人不得黏糊著。」
其他人也附和著,從未見過季子漠夫郎這麼好看的人,不虧是縣裡的少爺,金銀養起來的。
趙嬸子嘖嘖了兩聲:「好看有什麼用,又不實用,什麼活計都不會幹,從回來到現在,院子是季安掃,之前做個早飯,都快把灶房燒了。」
「不過從未看出來,季子漠是個寵夫郎的人,真是杏花村難找出第二人。」
這話說的可就太高了,眾人忙問:「季子漠如何寵夫郎了?」
趙嬸子拉了拉小木凳,坐到人群中間:「你們瞧見過季子漠幹活?別說是季蘭嫁走後,就是季蘭在家的時候,季子漠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這一有了少爺夫郎,又是做飯,又是洗碗的,那活乾的別叫太麻利。」
眾人震驚,柳二勇家的夫郎連鞋底都不納了,不敢置通道:「你怕是說謊吧!季子漠能幹活,還能進灶房?」
見他們不信,趙嬸子拿著玉米棒道:「怎是假的,我們家和他們家就一牆之隔,有什麼動靜還不得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沒事就貼著牆聽聽。
趙嬸子勾著手掌,示意他們靠近點:「我跟你們說,不止這樣,那少爺哥兒怕是個清高的,看不上季子漠,都不讓季子漠進房睡,回來這麼久,季子漠都是和季安季丫擠在一起的。」
「啥?不讓睡?」
趙嬸子:「可不是,在縣裡睡沒睡不知道,反正回來都不是一個屋的,你看季子漠稀罕夫郎稀罕的樣子,總不能是季子漠不願意睡哥兒。」
說著撇撇嘴:「哪裡有男人開了葷,能離的了女人/哥兒的身的,還不得想日日開墾起來。」
「我估摸著,應當是少爺哥兒不喜季子漠,你瞧他天天冷著一張臉,對我們不笑,對季子漠也沒個好臉的。」
有那放得開的,捂嘴笑著接話道:「許是神童只學問上神,做男人不神,少爺哥兒不滿意,把他趕出了房呢!」
「這男人不中用,用手撩撥起來卻給不了爽快,確實挺讓人惱的。」
「吆,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家男人不行,用手撩撥起來給不了你爽快了。」
「誰誰誰,你男人才不行呢,我男人最行,每次都爽快。」
這話說的讓臉皮薄的羞紅了臉,一群人哈哈大笑,開起了葷腔。
季子漠就是打死都想不到,趙嬸子能大晚上的不睡覺,披著被子聽他們家牆角。
柳元寶家在村尾,他帶著齊玉走過去,路上叮囑他如何說。
「我畢竟身份有些尷尬,不太好送東西,你是我夫郎,行事便宜點。」
「也不需要多說什麼,就去房裡把東西給柳元寶就行。」
齊玉拽開他牽著的手腕,悶頭走不說話。
季子漠扯了扯他的袖子:「齊玉?齊玉?幫幫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