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羅倫斯院長仍念念不忘低語:“如果是努諾的請求,也許他會答應?”
“努諾不會那麼做。”
“為什麼?”
“他尊重陸離。”
“我們也一樣。”
“不一樣,他更像是一種……信仰。”
……
陸離再一次來到醫院。沒有民眾圍堵,只有許多目光望來,猜測這位被騎士簇擁的黑髮黑眸英俊男人是否是近日傳聞中的驅魔人。
到達努諾教授的病房外,聽聞陸離到來的塞薩爾教授走出病房,將他攔住。
“做好準備,可能會有些……殘忍。”
悲傷的塞薩爾教授讓開門口。
陸離走入病房,窗戶緊閉著,空氣裡瀰漫羊皮紙燒灼般的羶味。
努諾教授躺在病床上,被褥外的身軀呈現一種木纖維化,蒼老面板猶如樹皮,像是被刻成雕像的樹木。
“他被什麼感染。”
“植物詛咒。”
陸離身後關上房門的塞薩爾教授回答。
“不是第一災禍,是一種源於植物人的血源詛咒。”
“植物人?”
“它們棲息在舊落雷堡周圍,是一群樹一樣的怪異,種子會寄生在過路者身上——”
“詛咒……削弱了痛感……對食物渴望,但……每次呼吸……就會像樹木變化……”
彷彿風吹過樹林般的沙沙聲,陸離垂眸,看到努諾教授睜開眼睛,纖維化的眼珠像是放在衣櫃除蟲的木球。
“很高興……生命最後一刻……見到您……”
沙沙聲比剛才更清晰,他們彷彿在楓樹林中交談。
陸離想到被降神之繩控制時,落雷堡遇到的植物瘟疫與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