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離的反應也讓安娜詫異,他輕輕搖頭:“我什麼也做不了。”
安娜卻不這麼想:“我相信你能做到,就像面對沼澤之母那樣。”
“不一樣。我沒想對峙沼澤之母。”陸離平靜回答。
沼澤之母事件是意外,他只是接受喬喬的委託去尋找她的哥哥奧利弗。
安娜有些失望地垂下暗紅色的眼眸:“連你也不行嗎……”
她以為陸離會向之前那樣。
“嗯。”
陸離從不吝嗇自身的善良,但他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比如對抗絕對無法戰勝的存在:比如暫時無解的寂靜之時。儘管它的儀式簡單到只要有惡靈廣播就能躲避。
他只會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救擱淺的魚。
烹飪好食物,等待寂靜之時到來又離去後,安娜像往常一樣離開望海崖,去廢墟狩獵。
安培這幾天食量很大,甚至傑米分出自己的一半給它都不夠。蕾米猜安培可能要準備冬眠了——如果是這樣,那說明她曾經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安培是被馴化、培育出的怪異。
就像血色蒲公英,怪異力量與這個世界的植物融合。
說起血色蒲公英,這兩個星期裡,大陸南部被它襲擊的只有零星村莊。溼氣和持續的暗沉天氣讓它們肆虐不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它們會腐爛在泥土裡,成為大地的養分。
又或是在某個時刻破土而出,生長出一片血海般的蒲公英田。
……
水手街區。
蒼涼空蕩的街道不符舊日的繁華喧囂。
隨處可見破碎的窗戶和倒塌、燒燬的房屋。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賽莉卡·達萊爾打量她的新避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