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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看向報告的最後,邊緣有一行記號筆寫劃的痕跡,並在結尾留下一道顏色很深的點,似乎寫它的警員正感到疑惑。
【奇怪,為什麼嫌疑人沒有巨人觀。】
“後面是拍的照片和我們解剖的結果。”瑞查說道。
陸離翻動到最後一頁的附錄,是法醫拍攝的現場照片、嫌疑人照片以及解剖資料。
因為案件涉及怪異,小鎮警署對這起案件很用心,照片和法醫就是佐證。
默默看完之後,陸離將報告遞給瑞查,抬頭重新環視狹窄的木屋。
“血色觸鬚在哪?”
安娜問道。
陸離蹙著眉頭微微搖頭。
血色觸鬚沒於屋頂,卻不在目光所及的木屋中。
消失
這棟房屋……是活物?
陸離想著,伸手觸碰發黴的木板牆壁。
這只是一棟普通的海邊小屋,早在十幾年前便矗立在這裡。
“那是什麼?”
陸離環視的視線落在小屋最中間的地板,那裡顯露一片被侵蝕出的深色痕跡。
它不在瑞查之前概括的線索中。
“呃……之前我們沒看到過它,可能是海風腐蝕的?”瑞查也一副頭回看見的模樣。
“海風可腐蝕不出這種樣子。”陸離自言自語,凝視著顏色更深的一圈木板。
冥冥之中,不知何處而來的微風從神色木板下吹出,如果它的顏色再變得深邃一些,就彷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低理智值為陸離帶來的敏銳直覺很少出錯,往往他感知到的東西都真實存在——
所以一個深淵正在木屋裡形成?
無論如何,血色觸鬚和這片深邃的木板應該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找不到它,我們可以摧毀這裡。”安娜說道。
“先等等。”陸離說。
毀掉觸鬚所在之地是最後的選擇。如果可以,陸離想先了解它究竟是什麼。
“我們把日記帶來試試?”安娜提議道。
這是個不錯的注意,或許能引出藏起來的血色觸鬚,於是他們退出木屋,沿著海岸線遠離返回。
二十分鐘後,他們回到海風街道。
瑞查坐在臺階上匆忙套上襪子和鞋,站起來問道:“我要跟著你們嗎?”
他看起來累壞了,只有十幾度的氣溫里居然出了一頭汗。
陸離平靜說道:“想跟就跟來吧。”
最終瑞查還是選擇了跟隨,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半途而廢——好吧,主要是因為好奇。
重新回到廢棄房屋,這裡保持著幾十分鐘前他們來時的樣子,沒發生新的變化。
安娜帶著油燈進入房間,然後再一次翻開了日記。
房門前的陸離摸著槍套,安靜望向油燈光芒的邊緣,彷彿看到那道優雅的虛幻身影。
餐桌上攤開的書頁停留了一陣時間,然後向後翻動。
“後面都是空白的。”
身旁響起瑞查的呢喃自語。
安娜也清楚這點,她再找有沒有新浮現的內容。但直到快速翻過的書頁翻到最後一頁,仍然沒有停頓過。
書頁以更快的速度往回返,底部越來越厚,但某個時刻,重新翻到扉頁的日記靜止下來,安娜發出略顯冷漠的輕咦聲。
“有第二頁。”
第一頁的厚度不太對,它和第二頁黏在了一起。
她輕碾開黏在一起的紙張,翻到第二頁。
待在有光的地方
待在有光的地方
待在有光的地方
待在有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