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不遠的黑袍女人靠近,並抓住她的手臂。
兜帽轉來,似乎可以感受到陰影下疑惑的目光。
陸離吐出被海浪打進嘴裡的海水:“我不會游泳。”
這是他下水前帶上救生衣和救生圈的原因,可惜沒用。
“給你指派事件的傢伙一定想害死你。”兜帽女人說了一句,任由陸離拉著自己借力。
單薄襯衫貼在陸離身上,是最初的白色。露出的手臂與手掌也恢復原本的顏色。
不知是海水沖刷掉了身上的黑色物質,還是黑色物質隨著返渡船而遠去。
陸離特意留下的一些水某種程度來說沒派上用場。
離陸地一百海里的茫茫深海中,兩道孤零零的身影飄在海面上,隨波逐流。
海水或許只有十度出頭,湧動的海浪與水底的暗流讓人不得不消耗更多的體力保持平衡與浮力。
“我要遊不動了。”
時間推移,大約半小時後,陸離對黑袍女人說。
體溫正在被冰涼的海水帶走,掙扎一整夜的陸離體力早已所剩不多。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低體溫的症狀。
“撐著點,我們快上岸了。”黑袍女人的聲音耳邊響起。
臉上失去血色的陸離說:“這種話留著在我意識不清時說。”
“是真的。”
感受到黑袍女人反握住自己,陸離抬眸,望向她朝向的方向。
海面的盡頭,一片淺褐色的沙灘與樹林在起伏的海浪中若隱若現。
那不是虛幻的蜃樓與幻象,它真實存在。
前面有一座海島。
陸離沒表現出絕地求生的驚喜,他冷靜地看著黑袍女人:“這都在你的預計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