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後,隱約有人在看守它們。
這些被封鎖的房屋就是被陸離確定被感染的屋子,它們暫時還沒被處理掉。
巴頓也在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哪怕灌進來的風雨打溼他單薄的衣物。
很快,馬車在街道盡頭停下。
披上雨衣的陸離交付車費,撐開雨傘走下馬車。
身後,同樣穿上雨衣的巴頓被馬伕扶下來,右腿褲腿下的木棍杵在青石板路上,打量雨幕中的街道感慨道:“我上次來這裡還是七八年前。”
喬喬在電話裡告訴他巴頓是在那時候退休的——因為失去一條右腿。
“就是說你殘廢後就沒來過這裡。”
冰冷大雨中陸離的話語有些刺耳,巴頓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在他的“蛇洛夫”街區,所有人都叫他瘸腿巴頓。
殘疾這個詞聽起來比瘸腿緩和些。
“你在一個地方飽受苦難折磨二十幾年,後來還在那丟了一條腿,你會突然在某個時刻想‘我想那裡了我要回去看看’嗎?”巴頓冷笑諷刺著,走向十幾米外的街道盡頭。“不過這裡還是有一些美好的回憶的。”
啪——
地面不再是鋪得平整的青石板路,混合著雨水的泥濘土路取代前者,沒有留意的巴頓腳下趔趄,站穩後抬起手對身後無動於衷的陸離說:“不用扶我……這裡的每一條路我都走過上百遍,只是意外而已。”
不過之後巴頓的確沒有再有過摔跤或是腳滑。他的確對這片森林瞭如指掌,哪怕磅礴大雨讓能見度只有幾十米,泥濘的地面分不清哪裡是土路哪裡是野地,他仍能找到一條相對緩和的道路,讓二人順利進入前方的森林。
跟隨在巴頓身後行走一段距離後,陸離開始看到周圍出現樹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