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之地的怪異會阻止它,不需要你去做。”
“我們會逃離,它們也會。”陸離搖了搖頭。
或許存在蔓延的沼澤地被不可名狀的存在阻擋的可能,但同樣存在沼澤地緩慢堅定地蠶食世界的可能。
“我……不想再看見親近的人死在面前了……”
克萊爾的悲泣讓奧菲莉亞等人默然。
陸離平靜地注視她,語氣似乎變得輕緩:“不該寄希望於入侵者會幫我們守衛土地,總要有人承擔一切。”
怪異可以隨時離開這片混亂瘡痍的大地,但從這裡誕生的人類不行。
舊下水道苟活著無數在漫長的流浪與遷徙中失去自己的文明的怪異,而它們早已失去血脈與文明流淌的厚重,成為野獸般的怪異一員。
“你會死……我有預感,你真的會死……”
克萊爾抽泣著,像是悲傷的小女孩。
她對待陸離和所有人不同。
無論奧菲莉亞輕浮的愛戀還是沼澤之母母性的關愛,都介於好友之間。
克萊爾死去之時,在靈魂上篆刻的是陸離是她的親人。
而克萊爾曾經歷過母親和朋友死在深夜城。此時,沼澤地的捲土重來和陸離的揹負責任都在勾起她不願回憶的夢魘。
“我會把大家帶到鬼怪鎮的。”奧菲莉亞伸出粗糙而溫暖的焦黑掌心,托起蜷縮成一團的克萊爾,向陸離保證。
“我會讓母親來幫你。”
“什麼也不要做。”
“母親”無法對抗深夜城,同樣無法抗衡沼澤地。
“你們不能讓我們就這麼看著什麼也不做!”克萊爾似乎感染了周圍的情緒,奧菲莉亞首次抗拒陸離的安排,“我們需要英雄,但不需要頭腦一熱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