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葉奇流狠狠瞪他了一眼,偏頭看著窗外,「開車,回家去見爺爺。」
中年人有些沒回過神,直到他無意瞥到葉奇流的耳尖有點紅,瞳孔縮了下。
他家這個囂張跋扈,任性嬌縱的少爺,竟然在不好意思!
中年人暗自嚥了咽口水,強壓下不敢置信,建議道:「奇流少爺,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你的手臂必須儘快醫治才行。」
葉奇流瞥了眼他扭曲的雙臂,沉默半響,就在中年人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這才淡淡「嗯」一聲。
中年人立馬給ai下指令,磁懸浮車向著醫院飛馳而去,中年人便開始向葉奇流匯報他昏迷後發生的事,小心道:「奇流少爺,葉宣城這種不按理出牌的人,最是不好惹,我們還是別再繼續跟他糾纏了吧,換個公司刷資歷也是一樣的,那葉雲敬一開始邀請你過來就是不安好心……」
葉奇流正在反覆閉眼又睜開,每一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神經都處在緊繃狀態,直到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中年人的倒影后,才又緩緩放鬆下來。
中年人沒留意他的異常反應,還在苦口婆心的規勸葉奇流,他是真怕這位少爺回家去找爺爺告狀,到時候又鬧得一通雞犬不寧。葉奇流昏迷了沒體會,中年人是清晰感受到葉宣城話語中隱藏的殺意,或許還會有人心存僥倖覺得葉宣城只是口頭威脅,但中年人知道葉宣城是動真格的,葉奇流真要撞上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位威望再高,但終究退居二線多年,年紀也大了,不可能時時護著葉奇流。而且就中年人對那位身體狀況的瞭解,葉奇流真要有個萬一,那位很可能受不了刺激聽不過來,就那麼去了。
若是葉宣城知道中年人現在所想,估計要來一句:沒想到你還是個真相帝啊。
葉奇流聞言看了他一眼,他又一次閉眼又睜眼,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痛苦,眼眶驀地紅了,出人意料吐出一句話:「我知道。」
中年人還在唸叨,「奇流少爺,你就聽我一句……」
他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瞬間消音,下意識偏頭看向了葉奇流,神情驚詫,「你說什麼?」
葉奇流像是認命了,又像是瞬間長大了些,雖然表情還有些彆扭,但還是回道:「我說,我知道了,你別再唧唧歪歪像個老母雞似的唸叨了,你是海馬alpha,又不是母雞alpha。我不會再找葉宣城的麻煩了,也不會再找別人的麻煩了,我傷好了就去陪爺爺養花,陪他安享晚年,行了吧。」
中年人:「……」
完了,我家少爺明明傷的手臂,怎麼好像腦子也壞了。
……
沒了葉奇流這個主心骨,眾旁系子弟提心弔膽半天,又被葉宣城嘲諷了一波,這才在他的擺手下,如蒙大赦般抬著奄奄一息的那十來人,以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的速度向樓梯那邊狂奔,連繞過葉宣城去乘電梯的膽子都沒有。
大廳裡轉眼就只剩下三十一名員工,和王經理一行人,眾人看葉宣城和知白的眼光都帶著畏懼,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葉宣城。
葉宣城也對他們擺擺手,讓他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別管他這邊。
直到這個時候,知白才想起來那根叛徒觸手還在葉宣城手裡,咻地一下把觸手收了回來,灰色短髮下的耳廓有點紅。
葉宣城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笑,知道他臉皮薄很容易害臊,沒當著旁人調戲他,岔開話題道:「你就不問我大禮包是什麼?」
知白還沒回答,斷川馬上插嘴道:「想!我快想死了!你到底對葉奇流做了什麼,他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太他媽神奇了!」
葉宣城斜了他一眼:「呵,我才不告訴你,這是我和我家執事的秘密。」
斷森晚整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