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當然是故意逗他的,心中笑了下,面上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心口:「我剛聽到嚇的半死,一路跑著過來的。」
往這邊來是頂著風,他髮絲被風吹的凌亂,齊玉視線在他肩上看了幾眼森晚整理,垂眸沒說話。
他手中染了血的帕子太過顯眼,季子漠自然熟的抽了出來,想著剛才齊玉的樣子,放在鼻下聞了聞:「嗯?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聞不到味道。」
齊玉把帕子抽回來,塞到袖口裡,就是沒味道才奇怪,若真的是血,多多少少都有些腥味。
「與你無關。」
季子漠:得,還真是熟悉的一句話。
兩人又進去看了看齊母,直到要用午膳時,才一同出了門,離開主院。
回暗鏡院的路上,路程過半,季子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臉八卦的拍了拍齊玉的肩膀:「咱娘姓聶嗎?」
齊玉看了眼肩頭,往一旁躲了躲:「姓許。」
季子漠哦哦了兩聲,還好不姓聶,要不然他丈母孃是聶小倩,他有點彆扭。
過了會,他又拍了拍齊玉的肩膀:「我再問一句。」
「什麼?」
「咱爹,也是入贅的?」
「渾說什麼。」
「不是?那就奇怪了,家裡裡裡外外都是咱娘做主,這也就算了,可剛才瞧著,咱爹在家裡的地位不行啊!」
「難道,還是因為咱舅舅的原因?」
在他面前,齊母已經給齊父留了面子,但總是多多少少帶著情緒,齊父呢,伺候著齊母,那小心翼翼的樣,季子漠看著都替他心酸。
「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答案,季子漠笑出聲來:「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四個字,天天說,也不膩得慌。」
齊玉猛的停住腳,氣鼓鼓的瞪著他。
季子漠眼波流轉,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連生氣都是可可愛愛的。」
「季子漠」齊玉咬牙切齒的樣子,惹的季子漠笑的更歡:「越生氣越可愛。」
在齊玉快要壓制不住氣惱時,他大步離去:「我去了解了解咱們家的佈局。」
留下齊玉在原地,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厲害。
季子漠扛著季丫,把齊家的園子逛了個遍,季丫在季子漠的肩上,小小的臉上笑的眉眼彎彎。
大哥以前只會說菜鹹了,淡了,衣服洗的不乾淨,從來不曾誇過她,更不曾抱過她。
入贅到嫂嫂家的大哥真好,會詫異的誇她厲害,會扛著她,讓她伸手夠屋簷垂落的冰柱。
齊家的園子不小,逛到最後,季子漠已經累的腿軟,把季丫送回去,直接回了暗鏡院。
「嗯?你們公子不在?」
司琴司平跟著齊玉出了門,院裡留下的下人回道:「少爺讓人套了馬車出去了。」
「去哪裡?」
下人不知該不該對季子漠說少爺的行蹤,猶豫了一瞬,答道:「少爺去了無涯寺。」
季子漠回房的腳步一頓,又是無涯寺。
齊玉回來時,已至傍晚。
他抱著手爐,依舊是一身雪白,燭光昏黃,把人照的朦朧。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姑爺一直在等你用飯。」
齊玉:「等我用飯?」
守門的下人笑著回:「可不是,姑爺一直未讓擺膳,說是要等你回來。」
齊玉嗯了聲,語氣如常,如冰似玉的冷淡,只是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屋裡的炭火燒的足,季子漠躺在貴妃塌上,睡的昏昏沉沉。
原是想看書打發時間的,可齊玉這房中的書,實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