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輪到他就要吃藥了。
腦海裡閃過一些隱隱約約的記憶片段,烏童雪又變卦了,掙脫殷幼慈的懷抱要自己坐一邊。
殷幼慈無法,不放人他又要開始抹眼淚。
這是親老婆!
烏童雪背對著他小聲啜泣,一邊生悶氣一邊哭。
殷幼慈深吸一口氣,去哄人,“怎麼了?”
烏童雪繼續哭,“你讓我給你穿衣服,給你做飯,還要給你澆花,你還不理我。”
聲音哽咽,哭成個沒人憐沒人愛的小白菜。
殷幼慈一口氣憋在胸中,不上不下,穿衣服、做飯、澆花這些不都是他做的嗎。
“你不喜歡我,還不給我生孩子。”
“你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好多人欺負我。”
他都這麼賢惠了,怎麼還是不喜歡他,想哭。
對著醉鬼,殷幼慈有口難辯。
聽到有人欺負他,又心疼的不行,喉結滾了滾,“對不起。”
語氣鄭重,“以後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烏童雪語氣幽怨,“你上次也這麼說。”
上次?
什麼上次?
殷幼慈真怕他哭傷了,“我保證。”
“哦。”烏童雪不搭理他了,靠在車窗邊看外面。
總算是不哭了。
殷幼慈嘴角輕抽,難捱地揉了揉眉心,換了個姿勢。
好不容易回到家,把人送回臥室,殷幼慈又一陣熟悉的頭疼。
“你要幹什麼?”
烏童雪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步伐平穩,半點看不到醉酒的樣子。
抱了兩床被子出來,仔細鋪在地上,轉頭怯怯看了殷幼慈一眼,一臉受委屈小媳婦樣繼續鋪被子。
殷幼慈扭頭看了眼門外,李媽的醒酒湯怎麼還沒好。
襯衫釦子在下車前已經被哄著扣上,衣服殷幼慈幫他掖的平整板正。
不知道從哪薅出一副眼鏡又戴上,烏童雪跪在鋪好的一層被子上,身體前傾鋪另一床被子。
烏童雪輕輕回眸,唇瓣抿著,眼睫一掃又轉回去,欲說還休。
殷幼慈鼻頭一熱,一摸,手上多了點溼熱血跡。
低低罵了一聲,“靠。”
扭頭大步去往衛生間,沒注意到身後越發幽怨的表情。
鈴:【主人?】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才是對他最好的。”烏童雪冷著臉繼續鋪被子。
鈴明白了,輕笑了聲,這是短劇看多了把自己當成裡面的某個角色。
【他明白的。】
烏童雪的臉色緩和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