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離小區不過幾百米,攤子排列整齊,人來人往。
“跟緊,小心走丟。”荊良看烏童雪好奇的模樣,叮囑一句,怕一轉眼人就不在了。
“喜歡吃什麼?”
烏童雪想了想,“不吃大蒜,不吃苦瓜,不吃動物內臟,其他都可以。”
荊良看了他一眼,還挺好養的,“行,我們去那邊。”
烏童雪跟在他旁邊,看他買菜。
荊良是這裡的常客,好多賣菜的老闆都認識他,給的都是熟人價,烏童雪很遺憾沒見識到講價的場景。
中間過道的距離不寬不窄,耐不住人多,荊良注意著把人護著,沒讓他和別人發生碰撞。
“再去那邊買條魚就走。”
烏童雪跟著他繞到另一邊的末尾處。
“這魚新鮮著嘞……”賣魚的大叔笑眯眯的,和荊良在說話。
荊良在那邊選魚,烏童雪在他旁邊彎腰看水箱裡的魚,不斷有泡泡從水箱底部上浮。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專注,有條魚忽然撲騰上來,尾巴甩出好大的水花。
“嘩啦”一聲,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臉水。
烏童雪安靜地擦去水珠,有點不開心,這是條暴脾氣的魚。
“我們要這條。”他指著落回水箱裡游來游去的魚。
那點小脾氣都寫在臉上,還沒等荊良招呼,老闆已經殷勤地過來,“哎呀喂,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馬上撈上來,這樣,我給你現殺。”
老闆說了一溜兒這魚的做法,還給抹了零頭。
荊良站在烏童雪身邊看老闆殺魚。
身旁的人衣領被打溼也不顯狼狽,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還怪好看的。
多看了幾眼,等腦子反應過來想了什麼之後,整個人沉默了。
回去的路上也規矩了許多,也不主動挑起話題。
烏童雪鼻子靈,落在身上的水跡擦擦也就幹了,但還是殘留有一股子魚腥味,一路上眉頭微皺。
想到那還是條壞魚,更生氣了。
等回到荊良家裡,荊良先一步開口詢問:“怎麼了?”
路上他就注意到了,但思來想去,憋不住,最後還是忍不住選擇問了。
打心底不喜歡他不高興的樣子。
他對人笑時眼裡好像有星星,還是笑更適合他。
荊良從烏童雪身上看出了委屈,“那個水是養魚的,有魚腥味,沾我身上了。”
“那你在我這裡洗個澡,衣服暫時先穿一套我的怎麼樣?”
在烏童雪的目光下,又補了一句:“前兩天剛買的新衣服,洗過,我還沒穿過。”
荊良總算在他臉上看見些許笑意。
烏童雪彎起唇角,聲音如清泉水一樣甜,“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荊良給他找好衣服,才去廚房忙活。
荊良掛上圍裙,瞥向案板上殺好的魚,這個得仔細些,以烏童雪的脾氣,待會兒估計要吃不少。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荊良在廚房握著刀具哐哐哐一陣切菜,窗外傳來鳥聲蟲鳴。
正午的陽光只進入窗戶三寸處,金陽暖色中塵埃氤氳出小片光粒,隨風跳動。
荊良分出兩分心神在外,注意著浴室處的動靜。
小少爺一看就不是可以讓人省心的,得時刻注意著。
“喵!”一團橘色從窗外躍過,呲溜一下爬過樹梢,快得回過神的荊良都只能捕捉到一個肥大的橘白屁股。
好在一切順利,烏童雪洗完澡出了浴室都沒出現什麼意外。
“我好了。”在客廳裡和荊良說一聲,摸了摸半乾的頭髮,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