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皇宮那邊發生什麼，它影響不了在北冬之地遠征的大將軍您。”
“而且，大將軍要是遠征成了，不論皇子們誰繼承了皇位，他也動不了你。”
“哪怕你遠征失敗了，你帶著大軍不回去，他能拿你怎麼辦？”
餘嵐抬起頭看向韋洛，他此刻臉色極為陰沉，不怎麼好看。
“那我妹妹怎麼辦？”
“我的外甥怎麼辦？”
“你救不了你的妹妹，況且大將軍，您才三十幾歲。”
“正是壯年的時候，你也沒有結婚，沒有妻子，你還有機會。”
韋洛這幾句話，似乎打破了時空壁壘，餘嵐想起來不知誰說的那句話。
“你現在才十幾歲，正是學習的大好年紀，只要你肯努力，就還有機會…”
“你現在才二十幾歲，正是工作的大好年紀，只要你肯幹活，就還有機會…”
餘嵐面色更加難看了，他張了張嘴，沙啞著聲音從口中傳出：“韋洛啊，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能！只要將軍想，那就能！”
我真的還有機會嗎？餘嵐自問這一句，然後自答道：恐怕從一開始就註定，此生再無機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