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本在聽聞了這小詩的第一時間就派人燒燬,奈何這首詩確實越傳越廣。
何知郵也知道了此事。他本來因為家裡以及王黎的原因很久沒去書院了,現在也就寫詩品詩打發時間。
下人偷摸從衣袖裡拿出抄版給他看。
點了點頭,接過來看。
文章篇幅不長就只有短短几句,何知郵邊看忍不住邊唸了出來。
“獨繞虛齋徑,常持小斧柯。幽陰成頗雜,惡木剪還多。”
唸到這裡,他停下來深深看了下人一眼,下人一句話不敢多說,只是垂著頭。
何知郵繼續的往下念。
“枸杞因吾有,雞棲奈汝何?方知不材者,生長漫婆娑。”
這篇小詩並不是晦澀難懂,一眼就能看出來意有所指的在指桑罵槐。
何知郵將這捲紙放到手上,一臉笑意。
“這個可是就直接算罵人了啊......罵的不夠暢快,速速取我紙筆來......”
不少知道內情的人都紛紛偷著樂呵,覺得寫出此文的人真是熱血又無聊。但也是有一部分人有被這篇小詩感動到,覺得自己讀聖賢書,不應該就此坐井上觀。
大家紛紛對這首小詩津津樂道,連榜首都被大家給忽略了。
這像是一個開關的開始,大家發現寫這種文更能引起人們的討論和關注。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望江樓投稿類似這種陰陽王黎的文章,一時間,整個青陽府的文壇真是好不熱鬧。
砰!
王黎將“罵人”合集直接砸在門上。門口的侍衛驚恐的將腦袋縮了起來。
門客替王黎將門外的詩文合集撿了起來,收進了衣袖中。
“青陽府真的好大的膽子......”
門客接話道。
“大人這次又要如何?之前嚼舌根編話謠的人目前還沒有眉目,這下又出了個小詩,這青陽府真是窮山惡水,竟然如此無禮。大人,如果現在將這些讀書人抓起來的話,不太好善後。”
王黎冷哼一聲。
“區區一群讀書讀傻了的痴兒,還想阻攔我辦事?莫要以為寫幾篇這樣該死的酸話,我就會害怕?”
門客當即行禮。
“那是自然,王大人一向英明神武,不懼任何小人在背後嚼舌根。只是,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王黎冷笑。
“那流傳的罵人小詩,罵本官是什麼雞棲樹難以剷除,無可奈何,本官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惡人。”
語畢,他一揮手,旁邊走來一個個帶刀侍衛。王黎在他們耳邊吩咐了幾句,幾人立馬拱手離開。
“大人這是?”
王黎將眼睛合上。
說道。“望江樓真是好手筆,能帶頭做這辱罵朝廷命官之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正好公主住望江樓,自然是要藉著保護公主的名義帶人把望江樓都圍起來,在慢慢尋找裡面的心思詭異之人。”
“罷了,先生此時就陪我去一趟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