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梓恆直接打斷他。
“如果要漲價的話,現在高昂的餐飲費用,是不適合我們火爐居的走向。我們原本的初心就是要做讓百姓們都能吃得起,吃得好的飲食。在有競品的條件下不去最佳化產品反而將價格上漲提到了首位,這不就是變相把顧客趕走嗎?漲價就不用再提了。”
盧掌櫃見自己的提議被拒絕。反應有些大,他稍微提了提聲音喊道。
“少爺您年紀還小,在做生意這件事上有些欠缺也是很正常的。我之前在我們鎮上的酒樓也做過管事,那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都要多,漲價是最好的辦法,還能提高我們的檔次。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盧掌櫃。”
齊梓恆站定了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他不是不能接受身為長輩給晚輩提出建議,但是他不喜歡生搬硬套的經驗主義。
“我能明白你想更好的帶著火爐居走下去,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適用。你所預見的我們可能會被擠出市場的情況為覺得過於憂慮了。競爭對手的出現,我們賺的錢可能會少一些都是正常,過些時候我如果賬冊上真的出了很大的問題,到時候我再來給你應對之策。”
齊梓恆都這般說了,盧掌櫃就是再沒有眼力見,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他垂著頭,又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好像大聲點說話這人都要被嚇的抖三抖。
“那少爺慢走,隨時過來吃飯啊。”
齊梓恆嘆了一口氣,重新把斗篷穿好走了出去。
牽著馬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今年的雪下的又多又晚。
腳在雪地裡,跟小馬兒一起留下一行深淺不一的腳印。
他自從把心思又放回到讀書上面後,確實對生意上的事情過問的少了許多,也得益於盧曉駿的父母以及沈遙她們自己的管理得當。
每個月他雖然來的次數少了,但每次的賬冊都是會一次不落的送來他的面前。
生意做大了,自然所需要的人也就多了。
他們都是他心中可信之人。他們推薦的人,不在齊梓恆心理的範圍之內。
又走了兩步,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河邊。
河岸邊有些許星星點點,還有一人靠岸而坐,手邊還安靜放著燈籠。
齊梓恆心裡陡然一跳,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胸腔裡的心臟越跳越快,連呼吸也跟著急促了些,地上的雪腳印間隔也愈發的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