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我也會努力的。”
齊梓川看了過來,眼裡又多了一絲其他的光亮。
“我可不想幾年後還要對著陳丹寧這小子參拜,可不能讓他贏我前頭去了,不管是明年還是後年,我都會用功的。”
看到齊梓川這種忽然打了雞血的狀態,應該說是既意外又不意外吧,朋友離去的空缺,總要拿點什麼補上。
他抿了抿唇角,無比認真慢慢衝他點頭。
“我相信你可以的。”
齊梓川深吸一口氣,又大步走了起來,慢慢超過了平行的齊梓恆。
“鈺哥現在應該已經到京城了,也不知道鈺哥忙不忙啊,吃不吃得慣?會不會抽空給我們寫信啊......”
這些看似自言自語的反問,齊梓恆說不上來一句話。
看著齊梓川的背影,他只能大步追上。
“等等我啊。”
......
天色都已經全黑了,身邊的宮女太監們也都懂事輕手輕腳的將燈給點上了,傳膳的丫頭已經被她推了三四遍了,面前還有許多沒看完的奏摺堆成了小山。
又吵起來了,這群人真是沒完沒了。
一把年紀了的老大人們說話都是又長又臭的。
今日又是一堆煩心事,不過這些事情總輪不到她來處理。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眉心。
門被拉開,幾聲輕輕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是宇兒來了吧,這孩子應該下課了。
梁昭把筆放好,聳了聳肩膀抬眼看去。
微愣。
對面站著一個少年,眉眼皆是熟悉的感覺,髮絲柔順,鼻子高挺,眉星目劍,眼裡似乎是最深沉清澈的琥珀,面板像是古玉一般白皙光滑,眼睛和嘴角即使不說話都是微笑的模樣。
與小時候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相重疊。
梁昭看著對面已經比自己還要高的少年,嘴角不自覺揚起。
“你是阿鈺。”
這是一句肯定句。
對面的少年面帶柔色的點了點頭,在這種場景下似乎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是,我是梁鈺。”
旁邊的內侍似乎是心有不快,對著年輕人的背影就有些出言不遜。
“宮裡宮規森嚴,梁少爺說話做事要注意規矩。”
“無礙。我與弟弟多年未見,你們先退下吧。”
案桌邊的女子緩緩開口,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不容他人置喙。
四周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行禮慢慢退出了娘娘的書房。
很快,就只有他們二人還在對視。女子依舊站在案桌前,穿著常服,雖然還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面上透露著成熟的微表情只需輕輕一動就已經可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此時面無表情捎帶些許打量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也同樣如此,一身錦衣華服,襯得他更加挺拔俊逸,舉手投足之間氣質渾然天成。在這種場合下,他也毫不懼怕的看著面前少女的眼睛,面上竟然還掛著笑意。
片刻,梁昭輕笑了一聲,語氣沒有任何變化。
“阿鈺,你我好多年沒見過了,我離開家的時候你才六歲,還是個只會揪著褲腿的毛孩子模樣。現如今你就這麼站在我眼前。我已經認不出你了。”
梁家在青陽乃至周邊大府之所以地位之高,五年前的風光全靠這個登上鳳位的皇后娘娘,五年中的風光仰仗著把持朝綱的太傅大人。
任何聽到自家出息了的姐姐不認識自己,心裡都會難過吧。
梁昭也懂這個道理,但她心裡有氣。
她十歲離家進京,時至今日,家裡父兄從未來看望過她一次。
唯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