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個少年眉毛皺的堆疊在一起。很是不悅。
“小聞,我們沒有必要爭這個席位,上樓吧。”
“知郵,是我答應你要給你一個好的席位方便你看文的,這個小子分明就是在跟我們叫板。區區一個窮小子,真是開了眼了。”
被叫做知郵的少年神情未變也並未多說,只是離開了這個位置走到了臺的中間去,拿了筆墨,思考片刻便開始動筆。
臺中間當然不僅僅供於觀賞,當然也擺放了眾多書寫工具,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膽色說能直接在供人觀賞的臺前落筆。
小聞並未阻攔何知郵,他知道,他一定是有了靈感。他也不好打斷。
被叫做小聞的少年,也就是跟林恩叫板的人。
他環抱雙手瞪著林恩。
“怎麼?你不是要參加詩會嗎?你倒是寫啊?”
林恩撇嘴。
“我思考一下都不行?”
少年冷笑一聲。
“我看你是半個雞毛都吐不出來在這裝呢,待會你要是寫不出個東西出來,我叫夥計把你給趕出去。”
林恩提筆倒是思考了好一會,腦子裡的詩可太多了,要寫一首怎麼樣的詩才會讓他不那麼扎眼呢......
“哼,再不寫,我看你墨都要滴到紙上去了。”
林恩擺擺手。
“別催,別催,這不就來了嗎?”
說完,他重新蘸了一下墨,身體坐正,神情莊重的端起筆在紙上開始落墨。
叫小聞的少年卻是懶得管林恩到底寫得怎麼樣,他現在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臺中間那個寫寫畫畫無比認真的人的身上。
只是過了片刻,臺上的少年便鬆懈了一口氣,將筆墨又放回到硯臺上,吹了吹紙上的墨痕,滿意的交與旁邊的小廝手中。
小廝看了一眼神情一怔,隨即眼裡都是欽佩之情,他挺直了腰桿,直接將這篇文章掛在了臺上最顯眼的正中間的牌上。
一時間全部人的都被這首詩給吸引了過去。
林恩也放下了手中的筆,抖了抖手裡的紙張。
“嗯,我寫完了......”
他側頭,哪還有剛剛那個囂張小子的身影。
叫板到一半又溜了?
“知郵少爺新作!知郵少爺新作!”
小廝們拿著剛謄抄好的詩文在走廊上來回穿梭。
一下子整個望江樓都像燒沸的水炸開了鍋,不少包間的客人都出來湊熱鬧。
小兔抱著點心從後面繞了出來。
“少爺,知郵少爺寫了詩,我們去看看吧。”
林恩只覺得莫名其妙,大家好像都對這個人認可很高啊。
“好像大家都認識這位公子呢。”
小兔笑了笑。
“少爺你才剛來青陽當然不知道,何公子可是整個青陽府的天才呢,聽說他三歲就能寫詩了。這場詩會好像就是他舉辦的。”
林恩點點頭,看向臺上的少年,他倒是沒有過於激動,被圍在人群中間卻依舊很專注的看著牆上其他人的詩文。將四周的人都視作空氣。
好像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人。
“咦,那不是大少爺嗎?”
林恩順著小兔的目光看上去。
二樓一包間外,三個少年正倚靠著欄杆,笑著看著臺下眾人圍聚的何公子。正說說笑笑。
中間穿著青衫的少年正雙手半靠在欄杆上,頭頂玉冠,如綢緞一般的黑髮束起後柔順的垂在胸口,嘴角微微含笑,聽著左右兩邊的人拌嘴吵鬧。
這一看可不得了。
梁鈺。
林恩眉心一陣劇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