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讓她們穿的更少些。
第一次遇到想讓她添衣的少年。
她內心有些感動。
但還是搖頭禮貌拒絕。
“這是少爺的衣服,奴弄髒了就不好了。”
她雖是藝伎,賣藝不賣身,但同樣離不開一個“伎”字。
多少人以她為樂,卻又暗自嫌她以笑臉侍人。
她看向那個斗篷,做工如此精緻,肯定很暖和。
但穿了定然是要惹出閒話的......她一個人自然是不懼的,只是這個少爺。
陳丹寧暗自點頭。
雖然他很同情江夢姑娘,但這麼做定然也會惹些非議。
還是快請她回房間裡頭坐著吧。
齊梓恆嘆了一口氣,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拿著斗篷就直接蓋在江夢雙肩上了。
“別小瞧寒風,年紀輕輕要得關節炎的,老了有你受的......”
江夢急著就要把斗篷給解下來。
“梓恆少爺......”
齊梓恆擺手,漫不經心。
“就當是我給江夢姑娘請我二人喝茶的謝禮,再說我名聲都如此惡劣了,我還會再在意別人怎麼說嗎?江夢姑娘好好收起來,日後在幕後彈琴可以偷偷穿上,不凍手。”
陳丹寧點了點頭。
既然做了,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江夢姑娘你就收著吧,我們日後少不了要打擾你的時候,可不能回回都讓你受凍。”
“家裡的妹妹們現在肯定都烤著火盆又燒了炭火,江夢姑娘還是受苦了。”
這話說了如此多遍,江夢自然也就不推辭了。
撫著這厚實的斗篷,寒氣直接讓它給擋在了外面,身體很快就熱乎起來了。
“江夢姑娘以後想做什麼?”
齊梓恆這番話問出口。
陳丹寧還是覺得齊梓恆有些太直白了。
江夢姑娘的事業就擺在這,這麼直接問,不好。
江夢也是面不改色的回道。
“奴能有什麼打算,所棲之地唯有望江樓和這一船畫舫,日子也是過一日算一日。”
江夢省略了一點,也是她最不願提起的一點。
自上次她在奉陽節一舞,已經名動整個青陽,不少人已經在後頭對她明碼標價,想與她春風一度。
連叄媽媽也只是在觀望她能賣到的最高價格。
只怕那時,這個畫舫恐怕也是不能再來了。
她將心底的失落給掩飾起來。
齊梓恆忽略掉她臉上的失落,接著發問。
“那你想贖身嗎?”
陳丹寧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小聲說道。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江夢姑娘這等身份,贖身怕是一筆驚天價格。”
江夢跟著點頭,她如今身價水漲船高,叄媽媽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把她放過的。
從前也有不少人同她說過要替她贖身這種話,只不過那些人在說完這番話都都消失了。
已經過了好久,如今又來了一個跟她說這番話的。
江夢是最不會把希望寄託在這些讀書的學子少爺身上的,他們家裡都家規森嚴,家裡不會讓他們與自己這種歌女過多糾纏。
更別提拿出鉅款放在她這樣一個人身上。
不知道這個少年多久之後又會消失呢?
江夢姑娘有些可惜的看著面前這個年輕少年。